月黑在玄玉冰棺里躺了一天,而后在客房里枯坐了两天。
第三天,风绫绫带着李悠悠前来拜访,坦言涂山愚玉的血咒已经解除,随时可以收拾离开,对此月黑只是点了点头,安置母女二人在客栈住下,自己则御刀去往北方狐玉国。
在南霞关城头,见着了浑身是伤的涂山愚玉,月黑伸手按住刀柄,笑眯眯地道:“愚玉老哥,服不服?要不要再打一场?”
涂山愚玉一甩袖子,没好气地回了一个字:“滚!”
月黑收敛笑容,与涂山愚玉并肩而立,目视大漠之内滚滚黄沙,平静地道:“如果涂山帝君问起来,就说是涂青玉和白泽的意思,如果他不服,就让他等我八年,八年后,我亲自去洪荒妖域跟他讲道理。”
涂山愚玉负手而立,冷笑道:“就凭你?”
“对,就凭我。”月黑点了点头,神色戏谑,补充道:“可能到时候还有一个太清李氏的新晋大帝李道玄。”
涂山愚玉紧闭嘴唇,有些说不出话了。
“其实我这个人很不喜欢讲道理。”月黑微眯着眼睛,眺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沙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斩妖刀的刀柄,百无聊赖,懒散地道:“但是没办法,我不好好陪你们讲道理的话,可能到时候连家门都进不了。”
涂山愚玉扯了扯嘴角,完全不想知道身边这个一脸忧郁的年轻人想表达什么。
所幸的是,月黑自己止住了嘴,或许是觉得这种对牛弹琴的言语毫无意义,换回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是个不错的妖王……这不是我说的,是你的子民们说的,所以我信了。”
涂山愚玉嘴角抽搐,要不是现在自己伤势未愈,而月黑却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二话不说先干他娘的了。
不就是打架赢了一场吗?至于这么嘚瑟吗?还特意跑来自己这边耀武扬威?我去你大爷的!
只可惜这番话没能敢说出口,月黑就已经厚颜无耻地贴了上来,十分熟络地与他勾肩搭背,一副哥两好、感情深的熟络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之间有多深厚的友谊来着,只有身为当事人的涂山愚玉虽然一脸的不情不愿,但还是领了月黑的这份情。
妖族圣喻,任何妖族所属不得以黑白二人为敌。
但是朋友之间的切磋就另当别论了。
涂山愚玉就当捡了个便宜朋友。
月黑就当勾搭了一只便宜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