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皇上恕罪!”那八尺大汉听了登时吓得身子一抖,像个鹌鹑一般险些被他的一句话吓得是屁滚尿流,来不及深思什么就感激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了。
等人的脚步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了之后,刘弘渊身下的霁欢才神色僵硬地转了一下脑袋,身子不住地颤抖,声音透着一丝哽咽地道:“方才真是险些要吓死嫔妾了”
“娇娇莫怕”刘弘渊看着她的脸色苍白得紧,心里不住地一阵心疼,轻声细语地正要安抚几句身下的小人儿,就被耍性子的霁欢给硬是推了下床。
霁欢脸色难看地瞪了那不规矩的人一眼,双手拢紧了因为方才的胡闹有些凌乱的衣衫,没好气地咕哝了句:“嫔妾来寻皇上,又不是为了做那档子事儿的。”
刘弘渊听了俊颜蓦地一红,久违的觉着有些赧然,而后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朕也没有说娇娇过来是为了那样。”
他不说也就罢了,一说就让霁欢的脾气上来了,她双手抱胸地站在刘弘渊的跟前,理直气壮地“教训”他道:“皇上这话说的,方才咱们正有说有笑的,若不是您突然间、突然间兴起,不管不顾地就要做那事儿,又怎么会被人撞见?现如今外头定是已经传遍了嫔妾简直是莫要做人了!”
刘弘渊自知理亏,抬手摸了摸鼻尖,难得的一句也没有反驳,乖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任由着霁欢数落。
霁欢见状心中顿觉满意,原本无法抑制的怒火和委屈也稍稍降下去了些,她嘟着红唇扭捏了一会儿,才语气别扭地道了句:“皇上可是饿了?”
刘弘渊原本垂着眸暗自思忖着什么,被霁欢这一句话给拉回到了现实,他怔怔地望着霁欢那俏生生的一张鹅蛋小脸许久,才后知后觉地轻笑出声:“娇娇饿了?”
这小妮子,明明是自己肚皮空空如也,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倒是想借着自己的口去吩咐底下人做膳食刘弘渊一双墨眸中暗含笑意,还未等霁欢说些什么,就一把将她的手牵起来,准备走出帐营:“娇娇来的正巧,昨夜朕手底下的将士打了一头野鹿,今儿正准备烤鹿肉来犒赏一下底下的将士们,娇娇是有口福了。”
霁欢闻言也忘了方才的小插曲,以及出去之后该怎么面对他那些个手底下的将士的困窘,满目皆是好奇地叽叽喳喳问道:“鹿肉?鹿肉是什么滋味,嫔妾倒是没有尝试过哩”
刘弘渊听了心中柔意更甚,将她的一双柔弱无骨小手握得更紧了些,语气轻柔地道:“等会儿娇娇便能尝到了。”
“皇上可是带了宫中的御厨?”霁欢光是想想,那口水都已经快要流出来了。只是秉持着自己是大家闺秀又是嫔妃的身份,还是端着一点架子,脚步轻缓细碎地跟在刘弘渊的身后,一副乖巧的模样。
“嗯,带了。是娇娇最喜欢的那个江南厨子。”
“诶?怪不得嫔妾近几个月都吃不到喜欢的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