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右肩钉着屏蔽的关键字,解着扣子的左手业务不熟,肯特额头上有了细微的汗水。天下就是有怎样都晒不黑的人,即使是从斗兽场走出来,肯特隐藏在衣服之下的皮肤也很白,透过解开的衬衣隐隐约约能看见腹肌上有陈年旧伤留下的错综痕迹。
这绝对不是一具完美的身体,但却有一种另样的美感。理智轰然倒塌的声音清晰的震荡在心间,莫深眼神一暗,冲他伸手:“过来。”
肯特刚一走过来莫深就猛地将他抵在了化妆台上,台面并不高,不用垫脚就能轻松坐上去。上面原本放着用于化妆的瓶瓶罐罐被莫深粗鲁的挥手扫到地面,粉霜洒了一地,不过两个人都不在乎。背部抵着冰凉的镜面,凝望着莫深的眼睛,肯特低声说:“发现您是ega过后,我反而觉得您才更像一个alpha。”
他真的爱极了这双此刻因为欲色侵染而全心全意只有他的眼睛。
“而你现在反而像个ega。”莫深发出一声冷笑。
低沉的男声轻笑一声,干脆的摊开长手长脚让他能够为所欲为:“那就试着占有我,我的陛下。”
有一滴血液顺着衬衣后的苍白的皮肤往下淌,平时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散开,上身还算衣冠楚楚,莫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名曰“凌虐”的美感。若是换个柔弱的ega也许会令人感到怜惜,但放到肯特身上,只令他想要用更加残酷的手段去击碎他天崩地裂也好像不会变的冷静。
他大概也沾染了这个国家的一些野蛮特性。莫深想。
手掌探入衬衣之中,掌心顺着肚脐的周围的肌肉纹理向上,最后停在了肩膀刀口附近,那里有残留着新鲜的血液。莫深屈起的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弹,感受到身前人肌肉猛地绷紧轻吸了一口冷气,说:“我以为你不会感到疼痛。”
肯特稳定了一下呼吸说:“我并不迷恋也不恐惧疼痛,只不过,现在唯有疼痛才能让我保护您。”
莫深手指擦过血液:“张嘴。”
拇指指尖沾染着的鲜血腥味在肯特的下唇上抹开,将那片薄薄的唇瓣染上颓靡之色。
“吞下去,肯特。”
诱哄的语气令人想要下意识的遵从,肯特咽了下去,喉咙里铁锈味四溢。莫深盯着那上下滑动的喉结,一口咬了上去,直到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才松口。
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肯特心中早已了然,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是被动的一方。反正最凄惨的ega景象他自认为已经见过,而这一次也不会是最最糟糕的情况。但那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肯特才意识到自己轻视了此间的难度,明明掌控着疼痛的神经应该早已麻木,但却仍旧有新的疼痛在不断叠加。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拼命放松,但每块肌肉却在以不受控制的以最大限度彼此挤压想要排斥着粗暴的侵略者。每一次的摇动都将他以为的忍耐的极限一次次向着更远的方向推进,捏着梳妆台台沿用于固定身体的手上青筋暴起,因为想要更多的新鲜空气脖颈绷成了一条直线,他甚至无意识的将自己与离水的鱼作比较。被疼痛强制性唤起的仅存一线的理智控制自己不要暴起将处于上方的人按倒在地,皮肉里刀刃因为身体的摇晃而摩擦着骨头发出只有他才能听到的毛骨悚然“叽咕”声,伤口来不及凝血就又一次被开得更深。额间的冷汗顺着下颌滴下来,和血混合在一起,反而将情欲之花浇灌得越发艳丽。
他们只是解决生理需求,所以不需要温情也不需要欢愉。更何况,以这样的姿态,alpha很难感受到快乐。但是失血带来了晕眩感,而这晕眩感随时间渐渐发酵出了微妙的、甜美的欢愉,甚至令本来难以忍受的被进入感都氤氲出了畅快。
血液咕噜噜的流得更快,那样痛快的感觉便越强烈,但与此同时力气也在一丝丝的流走。肯特盯着少年黑绒绒的发顶,他们一个174,一个188,对方站在他面前堪称娇小,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抱个满怀,这样的想法令肯特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一抬头瞬间明白他在笑什么的莫深扯起嘴角,危险的说:“再笑你可能会在床上躺一个月。”
“我可不想离开您太久。”肯特伸出手臂环住他,仗着失血过多带来的手脚发软,他才敢放任自己拉近与莫深的距离,让他与自己贴得更紧。手指穿过莫深剪短的发茬,摸到了他的腺体。
ega不能标记alpha,这是自然规则。
所以就算他与他气息交缠,也无法留下任何东西。
即使是神思恍惚,但某些黑暗的念头也可以无意识间侵袭上心头。脸颊上有一双手摸了上来,肯特低下头,听到耳际传来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既危险又诱惑:
“忍受,接纳,顺从……这就是我对你的希望,肯特。”
这是他的陛下最近为数不多的温柔,也是他拒绝不了的温情。
发现他没有回应的意思,少年目光微冷,恶狠狠的一顶,听到他的因为压抑痛苦而仅仅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某人动作只是一滞,随即而来的是更为粗暴的对待。
“你的声音真的很适合发出哀鸣。”
他听到身上的少年用兴奋而温柔的恶劣语气说,怀着无奈而纵容的心情,肯特低头亲吻上那双明亮朝气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现实里遇到棘手事更迟了,欠大家的几章我应该最近都会补起来。
希望大家会喜欢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