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喜地了好几日,终归还是迎来了平静参加学院考核的人紧张,祝余等人也紧张,在这些紧张激动向往等等情绪的影响下,居然人人都平静沉淀了下来。
正月十五,本是送年的大日子,可柳家巷就排满了王亲贵胄有资格入内城的不管身价几何俱都早早来排队了。
祝余无奈道:“不是明早才开始吗?他们着急什么?”
鹿黎在摆放碗筷,闻言随口道:“你看看外城!”
祝余不用看也知道,如今的晏京,真真的一寸土地十寸黄金但凡是客栈,早都满了,但凡是民舍,也被高昂的价格诱惑,宁可一家子挤在一起,也要将屋子院子空出来出租给远道求学的人们。
轩辕重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甚至看见了几位大人物的小孩,心中无语:就算你们为了表诚意也不用真这么刻苦吧!
之所以人们纷纷自发的排起了队,全赖一份告示,大意是说,由于人数众多,师资力量有限,天人有谕,不论出身、年龄、国界,没有后门给各位走!请大家自求多福,各凭本事!
此告示一出,全世界都炸锅了原先坐等入学的各皇亲国戚慌了,原先以为自己没什么戏的平民百姓喜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便有那好事的小将,灵光一现,搬了板凳坐到学院门口,与他交好的也纷纷学了去,一个传俩,两个传十,不足两个时辰,柳家巷连个下脚地都没有了。
更不消说外城,晏国早早组织了一只千人队伍,专司登记排号,以免出现混乱的场景知情者嗤之以鼻:说是不分出身,实际上还是为皇权开了绿灯,要不然你内城为什么不排号?盖因你说你爹官大还是我爹官大?你爹官大可能大过他爹?就算他爹官大,可上头不还是压着皇权?就算你有皇权,好吧,可这两百多个国家,你说说到底谁更强?怕不是还没开学,先打成了世界大战
晏国官员哪里见过这种全世界王权汇集一起的阵仗,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你们小的随便说随便打都行,我们可不敢胡乱给你们排号
干脆一锅乱炖,你们爱咋咋地!
幸好那年轻小将,率先排了队,后面的不管身份高低都按先来后到排着,更无甚异议!
祝余摆弄着一面长长的却类似镜子的东西,看着那年轻小将,道:“鹿黎你这东西真不错!竟然能看到如此远的地方!”
鹿黎也拿着同样的东西在人群中搜索看有没有自己熟识的人,闻言毫不在意道:“这都是早些年的东西了!最近改了改,看得更远了些而已!我最近研究出了一个东西,改天给你们开开眼界!”
寅离正在泼墨挥毫写教案,忙的昏天暗地,他恼道:“为什么是我们当老师?”
祝余正色道:“是你让我保持神秘的!”
寅离一噎,恼道:“就算我们几个来,好歹你也挪挪你那尊贵的手,帮个忙行吗?”
祝余浑不在意,道:“最近我破关在即,大意不得便劳驾各位了!”
小相柳面露困惑:上次看他,感觉破关这辈子都不可能,怎的就要破关了?
他哪里知道祝余这家伙最近得了秘法修炼上瘾,而且面对千万人的传道场景,略有些小怂,才各种推脱,哪里是什么破关在即
所幸在座的诸位都不知晓他的小九九,被他糊弄过去了。
祝余回了房间,召唤出藤蔓来,道:“劳驾了!”
那藤蔓欢欣鼓舞,跃跃然往他神府去了只见那藤蔓在他神府间游走,释放出巨大能量
祝余睁开眼睛,长吐一口浊气,心道:这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他仰望星空,只见藤蔓上挂着的数个星球明明暗暗,似乎能量快要枯竭,他摸摸藤蔓,自言自语道:“你要以此为食,乃是迫不得已,而我也藉由此演算星窍脉路,如此因果,该如何偿还?”
那藤蔓摇头晃脑,似在反驳。
祝余失笑,道:“你还太小啦!不知这世间,凡事都有因由时日早晚罢了!”
藤蔓有些迟疑,蹭蹭他手心,似在害怕。
祝余轻轻抚摸他,安慰道:“无事!左右只是些无生灵的星辰!便是因果,也无甚大因果!”
他不知,世间哪有此等好事,天地助他,乃是要他大偿还
祝余受外力冲击,身体仍有些不适,拉了被子,睡的昏天暗地的,直到小相柳来喊他,一看时辰,已是卯时,忙慌里慌张套了裤子,脸都不洗便冲向了大厅。
鹿黎怒目而视,道:“你倒是再来早一点!”
祝余讪讪道:“昨日修炼的有些晚!”
寅离摆摆手,截了鹿黎要说的话,道:“就按照之前定的考核吧!”
轩辕重依言拿了个圆球,置放于一个装置中,只见须臾之间,圆球绽放出光明,将学院笼罩其间,整个学院全变了样貌,内里空间变得彷如上古荒星,异兽呼啸,飞禽哀鸣,大木参天森森然好不恐怖。
小相柳皱眉,道:“这个是不是太严格了点儿?”
祝余也皱眉,道:“好像是”
他因着掌握了空间折叠的术法,便被寅离使唤着做了这么个东西,将一处蛮荒星与学院接驳,便要以此作为考校。
寅离龇牙道:“那你们自行去想个办法来?”
寅离见小相柳频频打瞌睡,便拿了个东西给小相柳,轻声说了几句,小胖墩便领命走了,临走还顺个鸡腿,实在让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