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我等会儿,要怎么回去啊!”
沈安康在树旁发着牢骚,而另外两拨人却在暗中交手,你来我往的不相上下,最后却让一方直直地逃逸了。
“离天,别追了!保护少主要紧。”
那高大却不善言辞的青年却是停了下来,掉头隐匿好自己的行踪,暗中注视着沈安康的一举一动,却发现少主似乎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少主会不会,又在搞什么新花样?”
那眼角有颗泪痔的少年摇了摇头,“隔这么远我也听不清楚少主自言自语说什么,只是少主的心思,一直都不是我们能猜透的,还是少去想。”
离天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这少主,还真是一直都不让人省心。
“有人过来了。”离天眉头猛地蹙起,提高了十分的警惕,身旁几人亦如此,却在看清来人之后,猛地收住了手中的暗器,隐匿在了暗处。
“将军,这上潭远寺,明明有官道,为何不从官道而行,非要走这些看上去黑麻麻的山道啊?”身边一个穿着麻布青衣的小厮不解地看着马背上自家的主子,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也是头一回跟着主子出门,没什么经验。
而马背上的沈塘却是摇了摇头,真后悔随随便便从将军府带了个小厮出来,但是为了不让人生疑,也就只有这么做了。
将军府,有细作。
“上潭远寺的官道,可不让骑马。”
“奴才知错了!”小厮一个吃惊,松了手中的缰绳,却是让沈塘眼疾手快地给屈身抓了过来。
“毛毛躁躁的,谁让你通过府中筛选的?”
那小厮吓得不轻,直直地朝着沈塘的方向跪了下来,“将军饶命!奴才头一回跟将军外出,不懂规矩,请将军责罚。”
小厮在进府之前便听闻过,沈塘将军虽脾性温和,但对处理事情的原则这方面却颇为执着,他这错误犯得着实有些不应该了,竟能放掉主子马匹的缰绳,若是主子这般武艺高强还好,若是将来府中的女眷
小厮不敢去想,倒是头越埋越低了。
沈塘对手底下的人要求的确严苛,正打算处置一番,却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半途插了进来。
“不就是放了你的绳子,你这不也没事儿嘛,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吧啦的。”
沈安康刚才就想插嘴了,只是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楚,非是让他在一边儿树旁边蹲了半天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马上的这男的好熟悉啊,就是天有点黑没有看清楚正面,但绝对是在哪儿见过的。
声音好生熟悉,沈塘把勒着马匹的缰绳,绕过小厮稍稍上前了些,借着并不怎么皎白的月光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的身形,眉目间骤然舒展开来。
“不知是沈奉仪在此,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