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涯凑过来道:“大人,这些人……这些县跟我们学,以后我们县的生意怎么赚钱啊?”
林海道:“不怕,他们大部分人,最多搞搞养鸡鸭鹅和猪,挖水库,不让发生饥荒而已。”
吴海涯道:“那我们的鸡鸭猪怕不好卖了!”
林海道:“先往广东浙江卖,然后往京城卖!”
吴海涯道:“如果他们有人跟着呢?我们永春县一直都是最弱最被人看不起的,这好不容易露回脸,这怎么办?”
林海道:“他们搞农业,我就搞工业!正好我想把铁匠铺和木工作坊搬老县城去!”
吴海涯道:“什么是工业?”
林海道:“除了吃的,那些用的,行路的车,船,衣服,锄头什么的都是。”
“哦,手工行业啊!那如果人家还跟呢?”
还跟我发展无产阶级精神文明建设不成?
“那就去海外抢!”林海道。
吴海涯吓了一跳,道:“什么?”
林海道:“贞观开元年间,泉州繁华,而今凋敝,波斯阿拉伯连年征战,为什么都是他们来我们这里,我们为什么不贩运货物过去卖?钱都被胡人抢……赚跑了,为什么不是我们自己赚?”
吴海涯道:“打仗啊,那不危险吗?有什么买卖好做的?”
林海道:“他们自己抢嗯……买卖和我们做买卖有什么区别?怎么会没东西抢……买,破船都有三斤钉呢!就是买几个你们说说的昆仑奴女人回来卖与山里野汉光棍做老婆,也是功德无量!”
吴海涯道:“这,人家愿意吗?有失厚道啊!”
林海道:“那些人茹毛饮血衣不蔽体,大庭广众之下都袒胸露乳哺乳婴孩,生活牛马不如,抢了他们就是功德,那些阿拉伯天竺女人动辄遭火烧石头砸,咱们抢……买来不是救她们吗?那些男人个个都是会说话的牲口,买了他们怎么会不厚道呢?”哈哈一笑,便回去了。
吴海涯默默思索,宁发财凑过来道:“吴县丞,你说县尊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
“那些昆仑奴袒胸露乳啊,女的也是吗?还大庭广众的。”
“不知道啊!”
“昆仑奴听说都是黑色的,你说,她那胸摸多了手会不会变黑?”
“我怎么知道!你脑子想些什么啊?咱们永春县一直被周围县嘲笑,这才刚抬起头来,这……”
“那县尊说的去胡人地方做买卖可行吗?”
“我不确定啊!”
“听说严家偷偷买了三条船了,那孟家也偷偷的搞了一条,袁家今年也搞了两条,说是运什么水稻,被转运使衙门扣押了。”
“哦,有这事儿?”
“真的,你说我们是不是也搞几条船?”
“那么容易啊?”
“天旱有人卖,而且可以从水军里买他们不要的船,重修一下……”
“嗯,这帮钻钱眼里的商人,眼光还是有的,县尊眼光也是有的。”
“那这个,买船的事跟县尊讲吗?”
“嗯,他干得不错,明年就会高升的,跟他讲没什么用,不过,也不要刻意瞒他吧,他好像不在乎!”
元宵节过了,等于年也过了,林海把铁匠铺木工作坊都移到老城。果然别的县开始挖水库,林海做了许多畚箕扁担,狠狠的又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