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位于鹰潭龙虎山风景区,在大脑记忆数据还不能读取的年代,龙虎山风景区的特色体验还只是存疑千年的悬棺之迷;在科技发展突飞猛进的近十年,道教文化,尤其是正一教的“正以治邪,一以统万”理念被广为推崇。究其原因,正是在人能共享记忆数据后,随着大脑神经存储功能技术突破,社会产生了诸多的问题,很多问题无法解决,导致入道者越来越多。典型的问题有几方面:
一是社会思想趋同,当大家下载的记忆数据同质化严重时,人群效应形成一种极端的集体霸凌,人的共情能力高度统一后,一点就着的情绪渲泄成为舆情常态,社会多样性减少。当然,也出现共识偏差问题,因为廉价体验记忆数据的分享,导致社会中层及以下人群,下载的80%记忆数据都大同小异,这过程中,也会有小部分,因为感观迟钝程度高低,产生不同的理解,导致少数被敌视群体。
二是物化记忆乱象频出,如之前提到过的,一批以猎奇为分支的记忆体验数据,比如哺乳动物的记忆,那些下载了猪、狗、狼、鼠、狐狸、老虎、大象、猴子、树懒、斑马、猩猩等等记忆数据的人,因为持续的体验,导致五感异常,甚至出现真的有人把自己当成所下载体验记忆的对象,不仅生活习性大改,还出现一批所谓特导功能的人类,其实,他们也就是在一些感观功能上,被下载记忆数据中的刺激元素加强而己。
如果说带来人的什么变化,就是人们对其他生命形式的理解有了更深入体验,对生命的尊重和不屑更加显性化。
当然,还有一些恶趣味的体验数据,比如个别拥有巨量智元的富人,他们甚至得到怀胎6月的幼儿在妈妈肚子里的体验数据等等。类似的体验感知数据,因为人类追求独特的生活体验粒子,让这些有了极高的价格,而且还渐渐成为一种时尚。
另外,生活总有些个有趣的错误,有些人下载别人的生活体验数据时,偶尔会下载到自己过往的生活体验记忆数据,再重复那段自己的记忆时,往往不能相信,以前的自己显得多么可笑,但通过当时的记忆数据所思所想,确实是原本的自己。而从这些例子的研究中,得出一些成果说明,人的五感在变化,人的大脑神经元存储的元素也在持续更新,人的记忆是多么不靠谱。
随着众多社会问题的出现,让人对存在的意义有更多反思,越来越多人在寻求精神世界的平衡,起初很多人开始沉浸在佛教、基督教、道教等等教义中,但当技术进一步解构人类大脑神经的状态,使得人可以有无数的生活体验数据,感受人类群体的生活粒子后,世界的本质变得像触手可得,道教正一道“正以治邪,一以统万”理念因此广受推崇。
小玉带着文泽正在龙虎山游玩,恰逢天师府举办元始天尊诞即归真论道活动,这些天,世界各地的道人、信徒慕名而来,他们沿途见过了不少道士着装的人。
天师府供游客免费参观,整个建筑群以府门、二门、私第为中轴线,修有玉皇殿、天师殿、玄坛殿、法箓局、提举署、万法宗坛等建筑。
文泽小玉两人因为对道教并没有太多了解,一下午围着建筑,仅算是走马观花,之后疲累了就在游廊歇息。
“两位小友,刚才我坐在旁边,无意听到你们交流的话题,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参与?”正当两人在游廊聊闲“以一统万”的状态时,从游廊旁边的亭子走过一位发须尽白的老人道。
文泽打量老者,他一身的唐装,搭话时腰背笔直,虽然已经皱纹满脸,但眼神坚定明亮,应该也是来旅游的外地人,于是道:“老伯伯你好,我们刚才随口闲聊,您别笑话啊。”
“哪里哪里,你刚才说,在计算器上有一个键是置零,不管我们努力按出多少数值,只要一个键就能抵消所有努力!这确实是以一统万的最好例证。我感兴趣的是,如果计算器是个生活模型,地位、金钱、权力是其中的加减乘除,我们会是个什么数字?不知道小友觉得自己是什么数字?”老人很有兴趣的问。
“恩,虽然不愿意说,但是,事实上,我们和人所生存的宇宙都只是一个零。”文泽看老者认真的记住自己说的话,也真诚表达。
“哦?怎么理解这个零呢?”
“从生命意义有和无的定义方面看,以零表示可以是毫无意义;而如果发挥人的赋能作用,地位,金钱,权力,甚至健康长寿都可以是1或者任何非零的数字,这些数值才让零变得有意义。”文泽在小玉灵动的眼神注视下,想说的话感觉滔滔不绝。
“小友的理解很有新意,此前所有人都把自己当1,其他都是零,放在1之右,用来为1赋更大的值。如果是毫无意义,那存在本身又为什么要维持呢?”
“因为能量连接,我们已经在这条连接上,吸收和传递能量是物质最初属性。”文泽说出自己的理解。
老者眼前一亮:“没想到,年轻人对物质理解这么深!”他像自言自语的发出一声感慨。
“老伯伯,您对以一统万怎么理解呢?”文泽看着老者,希望听听他的想法。
“我研究了半辈子的微观粒子,还自以为是的提出过动静弦理论,如今九十岁的骨龄,对以一统万也觉得还理解片面。从我对道教教义初潜的理解,以我的角度看,一是指量变引起质变的瞬间那关键的一颗粒子,这种引起根本变化的粒子状态是世界存在的原因。” 老者回应道。
“老伯伯,您的理解更接近本质,我的现解太浅太主观了。谢谢你的指教,方便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吗,有机会再向您学习。”文泽虽然不了解动静弦理论,但能把自己的思想提升到理论高度,对他的身份充满好奇,而且他的和蔼可亲也增加了对他的好感,主动问道。
“可以,你是从事什么工作?今天听小友的分享,也是有收获,不枉此行。”老者好奇的问,用笔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
“我叫徐文泽,目前在上海,做的大脑神经控制相关研究工作。”文泽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条,扫了一眼老者名字,张全道,后面是电话号。“稍后我把联系也发您手机上。”
“好,你的研究方向很有前景,虽然对技术,经费等等都是高要求,但未来技术成熟后,在特殊功能机器人领域的应用会很广泛。我对你的研究很感兴趣,小友有机会来北京,咱们再交流交流吧!”张全道发出邀请。
“好的,张老伯,等回去约您方便的时间。”文泽回应。
两人后面再交流了些个人情况和当地游玩的问题,才意犹未尽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