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风中摇曳的那抹红
在心中 心中
”
王简摘下官帽挥挥拳头道;“听了歌曲,本官想战斗啊。华夏帝国风雨飘摇,丢掉幻想,为了生存努力战斗吧!”
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上,海风吹皱粼粼浪花,商军船队迎风破浪向北航行。船队西侧是隐隐约约的山峦,在浓密的森林空隙是一片片五颜六色的野花群。船只保持纵队行驶,绵延一里。
李银河指着前方船只打出的旗语道;“韩赞周大人,鲸海西侧是被女真人称作锡霍特的山脉,史料记载是西河大岭,也被叫做老爷岭。长一千二百公里,宽二百至二百五十公里。
商行探测军正在绘制老爷岭的地形,老爷岭从海参崴向北延伸至黑龙江海口,商行每隔数百里保持了一个补给站。
我们离最近的补给站不远啦。”
韩赞周看着前方的船只道;“大海茫茫,商行的船只能够保持联络,商行对船只的管理颇为有效。
大明帝国北方缺粮,朝廷每年从南方运输数百万石粮食补充北方,只能通过大运河运输,李大人,运河淤积水浅,船只的装载数量有限,每年运粮靡费巨大,参与运粮的旗军百姓数十万啊!
朝廷对于海运充满疑虑和争议,咱家观察,大海虽然危险,但是海运大有可为。”
李银河笑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从大元朝,华夏帝国就已经掌握了海运航线。国朝建立初始,海运欣欣向荣,海船装载量大,海路也不用年年清淤,这说明什么?事关利益,你有好的方法,大家可以视而不见。
郑和前辈率领数百艘海船,装载几万名士兵七下西洋,远达非洲。如果真想海运,从帝国南方到北方的海路才一千多里,都是成熟的航海针路,怎么会运输不了粮食呢!”
李银河指指脑袋摇头道;“朝廷和地方的官员们小算盘打得噼噼啪啪响,他们脑子没有问题,是屁股坐歪啦!”
东面海域传来信号弹的连续炸响声,船队东面负责警戒的船只不断打出旗语。
一名商军向李银河禀报,负责东方外围警戒的海沧船发出战斗警报,船队正在收拢船只构建防御队形,请注意安全防护。
李银河望着东方海面点点头;“遵守旗舰的指挥,让盖英杰专心处理敌情,我和韩赞周大人不用分心照顾。
本官的盖伦船遵守指挥官的命令。”
北进的船队不断收拢,船队面向东方摆出迎战军阵。各船纷纷通过旗语与指挥舰沟通,通报舰穿梭在船只中,传达重要的作战信息。
随着信号弹距离船队越来越近,一艘警戒的苍山船出现在船队视野中,旗舰桅杆上的了望哨通过望远镜观察远方,然后通过旗语通知船队信息。
一名商军向李银河禀报;“禀报李大人,有七艘海船追踪商军负责警戒的苍山船,对方装备了小炮,甲板上有火铳士兵。打出的旗帜属于日本大名松田藩。
指挥旗舰认为这些敌对船只是日本的捕鲸船,在鲸海嚣张跋扈惯了,主动攻击商军巡逻船,想打劫商军的警戒船只。商军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
李银河点头道;“向旗舰回报,本官会注意安全,请指挥纵览全局,击败敌人的挑衅。”
警戒的苍山船回归船队,一只受伤的鲸鱼筋疲力尽漂浮在船队附近。
李银河指着拖着十几支标枪的鲸鱼,对韩赞周道;“这里是大明帝国的海域,这里的势力无法无天,不仅偷猎大鱼,还随意劫掠经过的船只。
这里没有安全的航行秩序啊。
韩赞周大人,大鱼死诸侯薨,应该让定远侯爷来看看这里的情况。如果这里不断发现大鱼的死亡,京师的勋贵是不是会接连死亡。
一群靡费民脂民膏的废物,死绝拉到。”
几艘海船距离商军船队几百米缓缓减速,跟船队对峙,敌人很惊讶商军拥有各种海船,但是舍不得放弃飘在海上的鲸鱼。
一艘船向商军船队驶来,船头站着一名身穿藤甲,头戴牛角型战盔的武士,可以看到武士周围站着十几个士兵,有的手握火铳有的举着刀斧。
商军船队压向敌人,铁力船突然加速,在双方注视之下,铁力船撞在敌人极力规避的船只尾部,牛角盔武士张牙舞爪落入海中。
日本大名的海船腾起硝烟,率先向商军发射霰弹。商军旗舰腾起浓烟,一枚十八磅炮弹砸向敌船,炮弹将一艘敌船的桅杆砸断。飞溅的帆索断木扫倒了一片船员。
大名的船只慌忙转向逃逸,装备小炮的船只无法击穿装备重炮的船体,而重炮炮弹能轻易击毁普通的硬帆船。大名的船只只能逃跑。
李银河乘坐的盖伦船船身面向敌船,盖伦船船身一振,五枚重炮炮弹砸向缓慢转向的敌船,一艘中弹的大名船只当场断裂,船体渐渐倾覆。
舢板编队快速封堵敌人的退路,用千斤弗朗机打击敌船的帆装和甲板的船员。
五艘敌船升起白旗,降下船帆。敌人明智的投降了。
李银河对警卫的商军道;“向指挥旗舰发信号,指挥官坐镇旗舰不可轻动,本官一会到旗舰了解战况。”
海参崴金角湾码头,灰胡子丁九妹护送一批东江镇百姓到达海参崴。
定远候对随行的张明振道;“你协助丁九妹与商行交割押运的物资,本候的安全不用担心。
这里是辽东移民需要重建的家园,万万不可疏忽。”
码头上一派繁忙,道哥和谢老黑踏上码头,道哥望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叹口气道;“我有些迷惘啊!
我在前半生努力打拼混成了天津帮派首脑,人生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大快朵颐海鲜的时候,觉得自己是成功人士。可是,在辽东蚂蚁岛随随便便能吃到海参,跑到偏远的奴儿干,海参崴就是小渔村,专门出产海参。
这里的百姓轻易就吃到金贵的海参,我在天津拼杀什么,活得就是笑话啊!”
谢老黑点头道;“老黑在青州自认是位体面人,奋斗了半辈子,现在成为帝国朝廷的通缉犯,还名列重要的叛逆三甲之一,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踏上逃亡路。
人生真是失败。”
定远候掏出折扇貌似优雅地展开扇面道;“人生就是抗争,本候从不埋怨命运的艰难。
纨绔是什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纨绔的本质是什么,欺男霸女欺压百姓。
李银河就是本候的道场,你们见过给普通农户开蒙的勋贵吗?李银河妄图改变本候的三观,真是封建社会的祸害。
本候屈服了吗,没有。本候不仅不会屈服李银河的什么新思想的改造,还要走出一条不同寻常的勋贵之路。
别的勋贵在繁华京师苟且,本候就要跋涉在荒蛮的边塞。别的勋贵走私人参貂皮获取暴利,本候行商千里就卖些针头线脑。别的勋贵垂涎生猛海鲜,本候就喜欢利津羊肉。
本候给辽东百姓捐了一半的商品,娃哈哈,玩得就是个性,辛辛苦苦搞事情就是要不赚钱。
李银河妄图改变本候的顶级纨绔人生路,本候要让李银河怀疑人生。”
谢老黑神色怪异地和道哥对视一眼,对定远候道;“侯爷啊,东江镇百货奇缺,海参崴更是百废待兴。
您捐了一半携带的商品,商行强行收购了剩下的商品。您依旧获利了三倍啊,商行的管事说了,塞外处于特殊时期,不能让您的紧俏商品获利太多。而且吧,也不能让你白辛苦,商行要给您的回程补充辽东紧俏的商品,人家商行认为您是顶级慈善商贾。
这个吧,您一不小心赚了大钱,回去肯定是成功商贾的范例呢!”
“真是人生艰难!”
定远候收起折扇道;“这样下去,本候岂不活成了成功商贾的正面形象,太可怕啦!还得搞点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