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珝嫤见到一脸苍白的裴茗修,心中不由一惊。
眼前的二哥依旧身姿挺拔,一袭月白长袍衬得他儒雅出尘,只是那向来清冷高傲的面容此刻却透着几分憔悴。
“二哥,你怎么了?”
姜珝嫤急步上前,关切地问道。裴茗修微微抬眸,眼中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如深潭般的沉静。
“无妨,不过是些朝堂琐事罢了。”他的声音清冷,却难掩虚弱。
姜珝嫤自是不信,她太了解这位二哥,身为权臣,心思深沉如渊,若无大事,绝不会如此失态。
裴茗修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苦笑:“皇后一党动作频繁,此次你与轶渊之事,怕也会牵连甚广。”
姜珝嫤眼神一凛,她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裴茗修见她如此,神色稍缓,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我既已有所准备,便不会轻易被人拿捏。”
说话间,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宛如蛰伏已久的猎豹,虽身负伤痛,却依然能在瞬间洞察局势,伺机而动。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便是侍卫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裴二公子,皇上有请您入宫议事。”
为首的侍卫高声喊道。裴茗修神色未变,只是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意。
姜珝嫤却忍不住担忧,刚要开口,裴茗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二哥自有分寸。”
说罢,他整了整衣袖,昂首阔步向外走去,那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仿佛世间纷扰皆不能奈他何。
裴茗修随着侍卫离开府邸,姜珝嫤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忧虑。
她深知宫廷斗争波谲云诡,而二哥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但她也明白,裴茗修既然敢去,定是有他的谋划和底气。
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裴府的庭院中,光影斑驳。
裴茗修正坐在书房内的雕花梨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古籍,神色专注而沉静。
他身着一袭宝蓝色锦袍,衣袂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竹叶纹路,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
其面容冷峻,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有神,仿佛能洞悉一切世事变幻、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与沉稳内敛的气度。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便是侍卫匆匆赶来的脚步声。“裴二公子,皇上有请您入宫议事。”
为首的侍卫高声喊道,那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裴茗修缓缓放下手中的古籍,神色未变,只是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意,犹如深邃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
他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轻轻抚平衣褶。
姜珝嫤听闻声响,匆匆赶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角绣着几枝淡雅的梅花,乌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
只插着一支羊脂玉簪,面容清丽,此刻却满是担忧之色。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裴茗修,欲言又止。
裴茗修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安抚的笑容:
“放心,二哥自有分寸。”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洪钟般在姜珝嫤耳边响起,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说罢,他整了整衣袖,昂首阔步向外走去。
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衣袂随风飘动,那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仿佛世间纷扰皆不能奈他何;
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波谲云诡的宫廷斗争,而是一场寻常的赴约。
裴茗修随着侍卫离开府邸,姜珝嫤站在原地,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贝齿轻咬下唇,眼中满是忧虑。
她深知宫廷斗争波谲云诡,而二哥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但她也明白,裴茗修既然敢去,定是有他的谋划和底气。
皇宫大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结成实质。
皇上高坐于龙椅之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似在彰显着帝王的威严。
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恼怒,双手紧握着龙椅的扶手,指节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皇后则站在一旁,身着一身凤穿牡丹的正红色宫装,金线绣成的凤凰振翅欲飞,牡丹娇艳欲滴,尽显奢华尊贵。
她头上戴着凤冠,珠翠摇曳,却难掩眼中的狠毒与算计。
此刻,她正佯装悲戚,用绣着金边的手帕轻轻擦拭着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裴家的种种“罪行”。
“陛下,那裴轶渊罔顾人伦,竟娶了嫡妹姜珝嫤,此等行为实在是有违天理、
若不严加惩处,必让我皇家威严扫地,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皇后一边哭诉,一边偷眼观察皇上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裴茗修踏入大殿,先是恭敬地跪地行礼:“臣裴茗修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他的声音沉稳而洪亮,在大殿内回荡。
随后,他不卑不亢地站起身来,身姿笔挺,眼神平静地直视前方,静静地听着皇后的哭诉。
待皇后说完,裴茗修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他微微拱手,神色从容: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臣妹与裴轶渊虽名义上为兄妹,实则各有身世渊源,并非亲生血脉,何来罔顾人伦之说?”
他的言辞恳切,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说得坚定有力,双眸中透着坦然与自信;
仿若一湾深不见底却清澈见底的湖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皇上听着裴茗修的话,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不自觉地松开了紧握扶手的手,身体前倾,似乎在思考着裴茗修话语中的真实性。
皇后见状,脸色一变,急忙打断裴茗修的话:“你这是强词夺理!
裴家向来嚣张跋扈,你今日还敢在大殿之上公然狡辩,莫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眼中满是慌乱与愤怒,指着裴茗修的手微微颤抖,精心伪装的端庄早已荡然无存。
裴茗修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他微微侧身,避开皇后的手指,继续说道:
“陛下,臣听闻近日朝堂之上,有人暗中勾结,结党营私,妄图扰乱朝纲,操控朝政。
而此次针对裴家之事,臣怀疑是某些势力蓄意为之,其目的便是排除异己,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一边说,一边拱手向皇上行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诚恳与担忧;
仿佛他所关心的只有江山社稷,而非裴家一己之私。
皇上听着裴茗修的话,神色变得有些犹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审视着裴茗修,似乎在权衡着他话语中的真假与利弊。
裴茗修见状,又适时地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双手呈上:
“陛下,这是臣近日收集到的一些证据,虽未指名道姓,但其中端倪,陛下一看便知。”
他的动作恭敬而谨慎,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已经掌握了关键的武器。
大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份奏折上。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强装镇定地说道:
“裴二公子,你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些捕风捉影之物,怎能拿来污蔑本宫与朝中众臣?
你这般巧言令色,到底是何居心!”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凶狠,试图再次将局面扭转过来,双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手帕,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裴茗修不慌不忙地回应:“皇后娘娘,是真是假,陛下圣明自有决断。
这些证据的出现,不过是想让陛下看清有些人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一己私利。”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与皇后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话语间条理清晰;
毫不畏惧皇后的威吓,昂首挺胸地站在大殿之中,宛如一棵苍松,任风雨侵袭,自岿然不动。
皇上看着两人的交锋,脸色愈发阴沉。他仔细端详着裴茗修呈上的证据,心中对皇后一党愈发不满。
这些证据虽未明确指出具体人物,但其中涉及的利益勾结和权力滥用,让他深感忧虑。
然而,皇后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他也不能轻易下决断。
沉默良久,皇上终于开口:“此事关乎重大,朕需详查。
裴二公子,你先回府,待朕查明真相,自会有定论。”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靠在龙椅上,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裴茗修再次行礼告退:“臣遵旨。”然后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出大殿。
他的身姿依旧挺拔,衣袂飘动间,仿佛带着一种胜者的从容与淡定。
他知道,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但危机仍未解除。
回府途中,他的思绪飞速运转,思考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决心为裴家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守护住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裴茗修踏出皇宫大殿,殿内还气氛凝重。
皇上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而皇后则还在一旁佯装悲戚、
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裴家的种种“罪行”,尤其是针对裴轶渊娶姜珝嫤一事、
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这有违伦常的行为将会给皇家带来的不良影响。
裴轶渊静静地听着,待皇后说完,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声音沉稳而冷静,将他早已准备好的应对之词一一说来。
他言辞恳切,条理清晰,巧妙地避开了皇后的言语陷阱、
又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了朝堂上一些势力的暗中勾结与不轨企图、
暗示皇后此举不过是为了排除异己,扰乱朝纲。
皇上刚听完裴茗修的话,现在又再次听到裴轶渊的说词!
神色变得有些犹豫。
裴轶渊见状,又适时地呈上一份比裴茗修更沉重,关于皇后的数十条罪状!
大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继续与裴轶渊辩驳。
而在裴府,姜珝嫤坐立不安,她招来亲信,暗中吩咐他们去打探宫中的消息,同时也做好了应对各种变故的准备。
她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无论是裴轶渊在朝堂上的据理力争;
还是裴茗修在宫中的周旋,都关乎着裴家的生死存亡,而她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定会想尽办法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皇宫内的对峙仍在继续,裴茗修凭借着他的睿智和沉稳;
裴轶渊则与皇后一党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局势依旧紧张而胶着,谁也无法预料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皇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
“够了!此事容后再议,退朝!”说罢,甩袖而去,留下一殿臣子面面相觑。
裴轶渊知道,皇上这是暂时搁置争议,需要时间去权衡利弊。
他心中稍安,至少目前没有即刻陷入绝境。出了皇宫,裴轶渊并未直接回府,而是秘密去见了几位朝中旧友。
这些人虽身处不同阵营,但在朝政大事上尚有些许公心,也与裴茗修有着多年的交情和默契。
在一处隐蔽的宅邸中,裴轶渊与他们分析局势,商议对策。
他们深知皇后一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定会有更多阴招。
于是决定联合一些中立势力,收集皇后一党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铁证,以图在关键时刻扳回一局。
而裴府这边,姜珝嫤等来了裴茗修平安归来的消息,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裴茗修回到府中,立刻召集了府内的幕僚和亲信,重新部署应对之策。
他将宫中的情况和与旧友商议的结果告知众人,众人纷纷献策,气氛紧张而凝重。
此时的裴轶渊也在朝堂之下积极奔走,联络那些不满皇后专权的官员,试图形成一股强大的对抗力量。
同时,他也在暗中调查皇后状告自己的背后主使,怀疑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伦理之争、
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政治阴谋,其目的或许是为了削弱裴家在朝中的势力,进而为太子势力的崛起铺路。
几日过去,局势愈发紧张,京城的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裴家的事情,各种传言甚嚣尘上。
裴家众人却不为所动,有条不紊地按照计划行事。
裴茗修一方面继续在朝中与各方势力周旋,一方面等待着收集证据的手下传来好消息、
他知道,这场生死较量即将进入白热化阶段,而裴家的命运,全系于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
终于,派出去收集证据的人陆续有了回音。他们带回了足以让皇后一党致命的证据、
不仅有其贪污受贿的明细账目,还有其与边疆将领私通、
及贩卖兵器给大真密信的蛛丝马迹,这些证据一旦呈现在皇上面前,皇后一党必将万劫不复。
裴茗修带着这些证据进宫面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
大殿之上,他将证据一一陈列,每一份都条理清晰、铁证如山。
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没想到皇后竟背着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后起初还在狡辩,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渐渐没了声息,瘫倒在地。
皇上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皇后一党全部收押候审,一时间,朝堂上风云变色,那些原本依附皇后的势力纷纷倒戈,以求自保。
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皇上身着明黄色龙袍;
上面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尽显帝王威严,他高坐龙椅,脸色阴沉似水,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失望交织的复杂情绪。
裴茗修稳步踏入大殿,手中捧着装有证据的匣子。
他身着的宝蓝色长袍随风轻轻飘动,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关乎我朝之安危。”
裴茗修跪地行礼,声音沉稳而洪亮,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随后,他起身,将证据一一陈列于御前。
“陛下请看,这是皇后一党贪污受贿的明细账目,每一笔皆清晰可查,铁证如山。”
裴茗修指着账本,神情严肃,目光炯炯地看向皇上。
皇上接过账本,翻阅之际,脸色愈发难看,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指节泛白。
“还有这些,是其与边疆将领私通的密信,意图不轨,危害我朝边防安全;
以及贩卖兵器给大真的罪证,此等行径,实乃叛国之举!”
裴茗修言辞铿锵,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眼中闪烁着正义之光。
皇后起初还故作镇定,身着一身凤袍,头戴凤冠,珠翠环绕,却难掩眼中的惊慌。
“陛下,裴茗修这是污蔑臣妾,臣妾冤枉!”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为自己辩解,然而声音却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但随着裴轶渊将一份份证据的呈现,皇后的狡辩渐渐变得无力;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双腿发软,最终瘫倒在地,眼神空洞而绝望,口中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皇上龙颜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吼道:
“来人!将皇后一党全部收押候审,绝不姑息!”
刹那间,朝堂上风云变色,那些原本依附皇后的官员们见势不妙,纷纷跪地求饶,高呼:
“陛下饶命,臣等皆是被皇后蒙蔽,愿为陛下效力,戴罪立功!”
裴茗修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神色平静而坦然。
他知道,这场生死较量,裴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未来的路依然漫长、
而他将继续守护裴家,守护这朝堂的清明。
裴轶渊在这场风波中成功洗清冤屈,他与姜珝嫤的婚事也不再被人诟病。
而裴家,经此一役,虽损耗不少元气,但在裴茗修的精心谋划下,逐渐稳住了局面,威望不减反增。
风波平息后,姜珝嫤望着府中渐渐恢复平静的庭院,心中感慨万千。
裴茗修走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
裴茗修望着姜珝嫤与裴轶渊携手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独自回到书房,从暗格中取出那个藏着解药的锦盒,看着盒中那唯一一颗散发着幽光的药丸,眼神中满是挣扎。
当年,他们一同陷入姜氏的阴谋,身中藏虫毒,这些年他远走他乡;
历经千辛万苦,寻遍无数神医名士,才终于找到这颗解药。
可如今,这唯一的生机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深知珝嫤与裴轶渊情比金坚,若珝嫤死去,裴轶渊必定痛不欲生;
可若自己放弃,又怎舍得这尘世繁华与心中牵挂之人。
夜晚,月色如水,裴茗修将姜珝嫤约至庭院。
姜珝嫤看着神色凝重的裴茗修,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二哥,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她轻声问道。
裴茗修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将解药之事告知了她。
姜珝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历经波折后竟面临这样残酷的抉择。
“二哥,这一路走来,你为我付出太多,这解药理应你服下。”
姜珝嫤强忍着泪水说道。
裴茗修苦笑着摇头:“珝嫤,你与轶渊还有漫长岁月,我怎能如此自私。”
两人争执不下,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共患难的日子,都让这颗解药变得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