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林牧:“林牧,你年纪尚轻,行事不可过于莽撞,要多向你兄长学习。”
林牧恭敬地应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待兄弟二人离开皇后宫,林牧小声对林恩灿说:“皇兄,我总觉得母后今日的话另有深意,像是在暗示我们什么。”
林恩灿神色凝重:“我也有此感觉,想来是朝中有人趁着父皇病重,有了不轨之心。我们这段时间要多加留意,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就不安分的大臣。”
另一边,郡主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反复把玩着太子和皇子送的礼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一想到算命先生的话,又不禁皱起眉头。
这时,贴身丫鬟走进来轻声说:“郡主,听闻明日宫中要举办赏花宴,邀请了各位大臣家的小姐和公子。”
郡主心中一动,心想或许能借此机会和两位殿下多相处,便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我要穿那件粉色的罗裙。”
赏花宴当日,御花园中繁花似锦,香气四溢。郡主精心打扮后来到花园,一眼就看到了太子和皇子正与几位大臣交谈。
她正要走上前去,却被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拦住了去路。那女子眼神高傲,轻蔑地看着郡主:“你就是邻国的郡主吧?哼,不过是个外来的,也敢觊觎我们的皇子殿下。”
郡主心中不悦,但仍保持着礼貌:“这位小姐,感情之事本就不可强求,我与两位殿下相识已久,情谊深厚,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
那女子冷哼一声:“我们走着瞧!”说完便扭着腰肢走了。
郡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向太子和皇子走去。太子看到郡主,微笑着说:“郡主,你来啦,今日的花可开得格外艳丽。”
郡主笑着回应:“是啊,这御花园的景色真美。”
然而,众人还未欣赏多久的花,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众人惊慌失措,四处躲避。
林恩灿和林牧第一时间来到郡主身边,护着她往宫殿内跑去。混乱中,郡主不小心摔倒,脚踝扭伤,疼得她脸色苍白。
林恩灿见状,毫不犹豫地将郡主抱起,往最近的宫殿跑去。林牧则在后面警惕地看着周围,防止有人趁机捣乱。
进入宫殿后,林恩灿小心翼翼地将郡主放在椅子上,查看她的伤势:“郡主,你怎么样?疼不疼?”
郡主看着太子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多谢殿下关心,我没事,只是脚扭伤了。”
林牧也走过来:“郡主,我这就去找太医。”
待太医为郡主处理好伤势,天色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但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郡主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在两位皇子身边的决心,而林恩灿和林牧对郡主的关心,也让一些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一场新的风波似乎又在暗暗滋生……
郡主坐在椅子上,揉着扭伤的脚踝,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慌与疼痛。宫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太子林恩灿匆匆离去,只剩下郡主一人等待着林牧和太医的归来。
就在这时,姜家公子姜逸辰漫步走进了宫殿。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持折扇,眉眼间透着几分温润与儒雅。看到郡主,他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郡主,这是怎么了?”
郡主抬头望去,心中不禁一动。眼前的男子气质不凡,举止优雅,一时间,算命先生的话不由自主地在她脑海中回响起来:“难道这就是算命先生所说的那个人?”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郡主便立刻用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
“我不过是在刚才的混乱中扭伤了脚,不碍事的。”郡主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慌乱。
姜逸辰轻轻合上折扇,走到郡主身边,蹲下身子查看她的伤势:“看起来伤得不轻,需得好好医治。”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柔。
郡主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多谢姜公子关心,林牧皇子已经去请太医了,很快就会回来。”
姜逸辰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郡主不必如此见外,在这宫中,大家都应互相照应。”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郡主,眼中似乎有别样的情愫在流转。
郡主避开他的目光,心中暗自纠结。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她喜欢的是太子和皇子,这份心意从未改变,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出现就动摇呢?可是,姜逸辰的出现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让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姜公子若无其他事,便先行离开吧,我在此等候即可。”郡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淡一些,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姜逸辰似乎看穿了郡主的心思,他轻轻一笑:“那郡主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若有需要,尽管派人来找我。”说罢,他深深地看了郡主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郡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直到林牧带着太医匆匆赶来,她才回过神来,努力将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内心深处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而这些变化,或许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扰和迷茫……
太医为郡主仔细检查了脚踝,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并嘱咐郡主这几日要尽量少走动,多休息。林牧在一旁关切地看着,待太医离开后,对郡主说道:“郡主,你放心,这几日我会让丫鬟好生照顾你,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人告诉我。”
郡主心中感动,微微点头:“多谢皇子殿下,给您添麻烦了。”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郡主遵照医嘱在自己的住处养伤。然而,姜逸辰的身影却时不时地在她脑海中浮现,这让她十分懊恼。她努力地想要把心思集中在太子和皇子身上,回忆着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一同经历的冒险、他们的笑容和关怀,试图以此来驱散姜逸辰带来的莫名情愫。
而太子林恩灿和皇子林牧这几日也十分忙碌,朝中因为之前陛下的病情以及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人心惶惶,他们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安抚大臣、处理政务,因此来看望郡主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这天,郡主觉得脚伤好了许多,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在庭院中散步。没成想,竟又遇到了姜逸辰。姜逸辰看到郡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郡主,你的脚伤好些了吗?”
郡主微微点头:“多谢姜公子挂念,已经好多了。”
姜逸辰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递给郡主:“这是我家祖传的金疮药,对跌打损伤很有疗效,郡主拿去用吧,说不定能好得更快些。”
郡主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姜逸辰微笑着说:“郡主不必客气,在我心中,郡主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他的眼神真挚而热烈,让郡主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太子林恩灿和皇子林牧恰好路过此处。林恩灿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微一变,而林牧则皱起了眉头。
郡主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解释道:“殿下,姜公子只是看我脚伤未愈,送我一瓶药。”
林恩灿走上前,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姜公子有心了,不过郡主的伤已有太医照料,就不劳姜公子费心了。”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姜逸辰却并不退缩,他微微拱手:“太子殿下,我只是出于对郡主的关心,并无他意。”
皇子林牧在一旁冷哼一声:“哼,最好是这样。”
郡主看着三位男子,心中一阵慌乱。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们之间产生矛盾,尤其是太子和皇子,他们对自己而言是那么的重要。
“殿下,我们走吧,我有些累了。”郡主轻声对林恩灿和林牧说道,试图缓和气氛。
林恩灿和林牧看了郡主一眼,点了点头,扶着郡主离开了。姜逸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回到住处后,郡主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复杂的情感漩涡之中,而如何抉择,将是她面临的一个巨大难题。一方面是与太子和皇子长久以来的情谊,另一方面是姜逸辰带来的那种特别的感觉,这一切都让她感到迷茫和困惑……
姜逸辰独自回到自己在宫中的住所,坐在窗前,眼神有些黯淡。他的手中还握着那个准备送给郡主的小玉瓶,回想着刚刚在庭院中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他默默地对自己说道:“郡主,你可知道,太子和皇子对你的关心,或许仅仅是因为你是邻国的远客,他们身负皇家的礼仪与责任,才对你多加照拂,并非真心喜欢你啊。”他的声音低沉而苦涩,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姜逸辰缓缓起身,在房间里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郡主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郡主动了心,从第一眼见到她时,那种心动的感觉就再也无法抑制。可如今,郡主的心思全在太子和皇子身上,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想要靠近却又困难重重。
“难道我就这样放弃吗?”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不,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让郡主明白我的心意,让她看到我对她的感情是真挚的,绝非一时的冲动。”
姜逸辰握紧了拳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他开始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怎样才能在郡主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他知道,这并非易事,毕竟太子和皇子身份尊贵,且与郡主相识已久,感情深厚。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总会有机会让郡主看到自己的真心……
太子林恩灿回到自己的宫殿后,心情烦闷地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刚在庭院中看到姜逸辰与郡主在一起的场景,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时,灵狐悄悄凑了过来,它眨着灵动的眼睛,看着太子,轻声问道:“主人,你是不是喜欢郡主啊?”
太子林恩灿像是被触动了心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随即皱起眉头,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本太子只是看在她是邻国郡主,又多次相助的份上,对她多有关照而已,莫要再乱嚼舌根。”
灵狐却不依不饶,它绕着太子的腿转了几圈,继续说道:“主人,你就别骗我了,我可看得出来,你每次见到郡主时,眼神都不一样。而且这次看到姜公子送郡主东西,你明显不高兴了。”
太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有些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你这小家伙,是不是皮痒了?再乱说,我就把你关起来!”
灵狐吓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小声嘀咕道:“主人,你就是喜欢郡主,你不敢承认罢了。”
太子林恩灿坐回椅子上,沉默不语。他的心中何尝不清楚自己对郡主的感情呢?只是他身为太子,肩负着国家的重任,儿女情长之事不能轻易表露。而且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给人可乘之机,从而影响到皇家的声誉和国家的稳定。
但每次看到郡主时,那种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和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又让他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郡主以及姜逸辰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