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听到太子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子,眼眶渐渐泛红:“太子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与你不同路的外人吗?”
太子林恩灿别过头,不敢直视郡主的眼睛,他握紧了拳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郡主,本宫身为太子,肩负着国家的重任,未来的路早已注定,而你是邻国郡主,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身份和责任的束缚,不可能像寻常百姓那般自由自在地在一起。”
郡主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太子殿下,我从未在意过身份和责任,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以为……你对我也是有感情的。”
太子的心中一阵绞痛,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郡主,你还年轻,或许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一时的错觉,而且卦象显示你的桃花运是姜逸辰,这也许是上天的旨意。”
郡主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你何时变得如此迷信了?难道一个算命卦就能决定我们的感情吗?你若真的不喜欢我,大可直接说出来,何必拿这些来搪塞我。”
太子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郡主的话,其实他内心深处是喜欢郡主的,只是他无法违背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也不能违背天命。
郡主见太子不说话,心中更加难过,她转身欲走,却不小心崴到了受伤的脚踝,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太子见状,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郡主,两人四目相对,瞬间都愣住了。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他们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然而,太子很快就回过神来,他轻轻地松开了郡主的手臂,说道:“郡主,你小心些,你的脚伤还未痊愈。”
郡主看着太子冷漠的眼神,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冷冷地说:“多谢太子殿下关心,郡主告退。”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子望着郡主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伤了郡主的心,但他也明白,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毕竟他们有着各自不同的使命和命运……
回到住处后,郡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默默地流泪。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而太子林恩灿则独自坐在宫殿中,看着桌上的算命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他觉得自己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了国家大事,也不能违背天命。只是,他的心中始终无法放下郡主,那份深深的爱意和愧疚,将一直折磨着他……
郡主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闭,倚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她的双眼空洞无神,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嘴里喃喃自语道:“没想到,那算命先生所说的竟是真的。”
曾经她满心期许着能与太子携手,那些一同经历的过往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眼神、每一次交谈、每一场冒险,都让她坚信太子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情谊。可如今,太子的冷漠拒绝,如同一堵冰冷的墙,将她所有的幻想都击碎了。
她想起遇见姜逸辰时算命先生的断言,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注定与太子无缘,而要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起?”郡主抱紧双臂,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慰。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郡主的抽泣声显得格外凄凉。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知道该如何放下对太子的感情。未来的路在她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充满了迷茫和未知,而那颗曾经充满热情的心,此刻也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在太子的宫殿内,灵狐和灵雀躲在角落里。灵狐昂着头,眼中透着一丝得意,对灵雀悄声说道:“看吧,我就说郡主根本配不上太子。太子身份尊贵,肩负着国家社稷的重任,未来的太子妃必定要母仪天下,能在朝堂后宫之中长袖善舞,助太子稳固江山。而这郡主,不过是邻国的一个女子,行事莽撞冲动,只知道儿女情长,如何能与太子并肩而立?”
灵雀扑腾了几下翅膀,歪着脑袋小声反驳:“可是郡主心地善良,对太子也是真心一片,而且她也帮了太子不少忙呢。”
灵狐不屑地哼了一声:“善良和真心在这宫廷之中又能有何用?宫廷争斗波谲云诡,没有足够的谋略和家世背景,只会成为太子的累赘。这次太子能下定决心斩断情丝,也算是明智之举。”
灵雀眨了眨眼睛,有些担忧地说:“可是郡主看起来很伤心,万一她做出什么傻事怎么办?”
灵狐甩了甩尾巴:“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守好太子,帮助太子成就大业便是。这宫廷之中,本就容不得太多的儿女私情。”
说罢,灵狐跳上窗台,望向远方,似乎已经看到了太子在朝堂之上威风凛凛、君临天下的模样,而郡主的身影,在它心中早已被抛诸脑后……
郡主满脸怒容,疾步走到算命先生面前,猛地将手中的手帕摔在地上,大声质问道:“你这江湖骗子,到底有没有真本事?你可知道,就因为你当初的一番胡言乱语,我如今失去了太子!”
算命先生神色平静,弯腰拾起手帕,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不紧不慢地说道:“郡主息怒,卦象所示乃天命所归,绝非我信口开河。太子殿下并非郡主的命定之人,即便没有我的话,这段缘分也难以长久。感情一事,强求不来,逆天改命只会徒增烦恼。”
郡主眼中含泪,咬牙切齿道:“你说得轻巧!我与太子相处多日,我一心想成为太子妃,助他成就大业,也以为他对我有意。可如今……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叫我如何甘心?”
算命先生微微摇头,长叹一声:“郡主,您对太子的感情,或许只是执念。您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您与太子相处,真的顺遂如意吗?其间可曾有过诸多波折与矛盾?这便是命运的暗示,只是您被执念蒙蔽,未曾察觉罢了。”
郡主身形一震,回想起与太子相处的过往,那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争吵、误解,以及太子望向自己时偶尔闪过的犹豫与纠结,此刻一一浮现。她的心中一阵绞痛,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郡主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她望着算命先生,眼神中满是迷茫。
算命先生目光深邃,看着郡主说道:“郡主,放下过往,顺应天命,方能寻得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您的姻缘另有其人,此人与您缘分天定,会在恰当的时候出现,给您带来真正的安宁与快乐。”
郡主默默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要放下对太子的感情,谈何容易?但此刻,她也开始对命运有了一丝敬畏,或许,真的是自己强求了……
郡主听到算命先生的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你说我不能高攀太子?我堂堂邻国郡主,哪一点配不上他?我与太子一同经历诸多风雨,情谊岂是你这三言两语就能否定的!”
算命先生微微摇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怜悯:“郡主,命运无常,并非以身份地位论姻缘。这卦象清晰显示,您与太子缘分浅薄,而姜逸辰才是您命中注定之人。逆天改命,只会让您陷入痛苦的深渊。”
郡主冷笑一声:“哼,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这不知真假的卦象?我偏不信命,我一定要让太子看到我的真心,让他明白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郡主,执念太深,伤人伤己。您若执意如此,恐怕会遭受更多的挫折与磨难。姜公子温文尔雅、心地善良,与您是天赐良缘,您又何必执着于一段无果的感情呢?”
郡主心中一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姜逸辰的身影,但她很快将这个念头甩开,坚定地说道:“不,我不会放弃太子的,除非他亲口对我说,他从未对我有过一丝情意。”
说罢,郡主转身离去,留下算命先生站在原地,无奈地摇着头:“罢了罢了,这情之一字,最是难解。郡主如此执着,但愿她不要被伤得太深……”
郡主一路回到宫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反复想着算命先生的话,心中虽有疑虑,但对太子的感情让她无法轻易放弃。然而,姜逸辰的影子却像是在心底生了根,时不时地冒出来,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郡主满心愤恨,眼中燃烧着怒火,她手持一把匕首,快步朝算命先生的住处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妖言惑众的家伙,毁了自己的幸福,绝不能放过他。
就在她即将踏入算命先生的小院时,太子林恩灿匆匆赶来,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喊道:“郡主,不可冲动!”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握住郡主持刀的手。
郡主用力挣扎,泪水夺眶而出:“太子殿下,你为何拦我?就是因为他的一派胡言,让我失去了你,我恨他!”
太子看着郡主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声音低沉而诚恳:“郡主,这并非他一人之错。命运之事,本就玄妙难测,即便没有他的话,我们之间也隔着太多的阻碍。我身为太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能只凭感情行事。”
郡主泪流满面地望着太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就这样被命运捉弄。我为了你,愿意付出一切,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真心吗?”
太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他缓缓说道:“郡主,我对你自然是有感情的,但这份感情在这宫廷之中太过沉重,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国家和百姓。我们……或许真的有缘无分。”
郡主听着太子的话,手中的匕首缓缓滑落,她瘫倒在地,放声大哭。太子轻轻地将她扶起,心中满是愧疚和无奈。
这时,算命先生从屋内走出,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摇头叹息:“太子殿下、郡主,一切皆是命中注定。缘起缘灭,强求不得。”
郡主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算命先生一眼,但此时的她,已没了刚才的冲动。她知道,就算杀了这个算命先生,也无法改变她和太子之间的结局。
太子扶着郡主,缓缓转身离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一段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的感情,就这样在命运的洪流中渐渐消散……
郡主泪眼朦胧地看着太子,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绝望:“太子殿下,你竟也如此说,就因为那算过的一卦,就判定我们不合适吗?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同甘共苦的过往,难道都抵不过那虚无缥缈的卦象?”
太子林恩灿别过头,不敢直视郡主那满含伤痛的目光,他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缓缓说道:“郡主,起初我也不信,可那卦象一次又一次地在我心头萦绕,我也曾反复思量,越想越觉得我们之间诸多阻碍,身份、责任、家国……桩桩件件都横亘在我们面前,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们确实不合适。”
郡主凄然一笑:“好一个不合适,原来在你心里,那些所谓的天命、卦象,远比我这个人重要得多。我还傻傻地以为,你对我是有情意的,是我太天真了。”
太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此刻的言语太过苍白无力,最终只是低声说道:“郡主,我对不住你,只是我身为本朝太子,不能任性而为,我要顾全的东西太多太多,这份感情,只能深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