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三章审案(1 / 2)重返朝廷,真的搞不定太多首页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微微侧身,将目光重投于御史身上。

继而缓声道:“不光赔了银钱,亦说明了情由。其母虽悲痛万分,却也收下了钱。她言要抚养孙儿,还亲临下官等为班松操办的葬礼。其子年方七八岁,彼时亦在场,虽未见其母,可下官以为,算周全,实不知这妇人从何而来。”

说罢,他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疑惑,仿若真的对这妇人的出现一头雾水,双手摊开,掌心向上,似是在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无辜。

御史闻之,心中已明大概。

他目光深邃,双眸微微眯起,扫视了一圈堂下众人,暗自权衡利弊。

他一手轻抚胡须,一手放在案几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遂将目光移至妇人身上,道:“他这番回应,你已听清,既如此,姑娘可有话说?”

妇人吸了吸鼻子,一脸漠然道:“这般结果,我自是没甚意见,只是想问,每年五军都督府给班松的补贴,为何分毫未得?”

此时,妇人心中虽仍存疑虑,但见堂上气氛,也知自己势单力薄,只想多为死去的丈夫争些利益。她

微微低头,双手揪紧衣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柳坚诚闻此,深吸一口气,心中叫苦不迭,暗忖这妇人怎就咬住补贴不放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头,道:“姑娘,若你以为下官贪图那补贴,可就大错特错了。班松职衔不高,每月所得补贴,不过寥寥碎银。姑娘许是不知下官身份,下官胞姐,乃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下官岂会觊觎这点小钱,若连这都不放过,与市井乞儿何异?”

言罢,他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衫,掸了掸衣袖,似是想借此提醒众人他身份尊贵,不容小觑。

“怎会仅有寥寥碎银,缘何如此之低?”

妇人面露疑色,难以置信。

柳坚诚见状,又叹一声,心下觉得这妇人实在无知,道:“念你懵懂无知,下官也,不与你多作计较。你若不明就里,大可问问曾与她共事之人,瞧瞧下官所言是否在理。下官赔付的银钱,够班松挣几辈子了,可明白?”

妇人闻之,只是深深吸气,未作经验。

柳坚诚一脸无奈,心中盼着这事儿赶紧收尾,御史见此情形,一时也无言以对。

少顷,御史开口道:“姑娘,若你有柳坚诚欺压民女之实证,或有他在五军都督府肆意妄为之据,那这案子便接着审。若无,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本案亦不录入卷宗。”

此时,御史心中也犯嘀咕,既想公正断案,又怕得罪权贵,左右为难。

他眉头紧锁,双手在案几上反复揉搓,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

“这般证据,我怎生拿得出来?”妇人反问道。

御史亦面露难色,心中暗叹百姓打官司之艰难,道:“依照朝廷律法,百姓状告官员,需有确凿证据,莫不是姑娘忘了此前引我等去,看你丈夫遗体之时?并非有意打压平民,实因无相关证据,仅凭只言片语,难以坐实其罪。”

妇人贝齿紧咬下唇,下唇已微微泛白,面上肌肉轻轻抽搐,满是不甘之色。

双眼圆睁,瞪着堂上众人,心中暗忖这堂上之人怎都如此偏袒,自己冤屈难申,却又无计可施。

她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似要将这满心的愤懑都凝聚在掌心之中。

御史见此情状,目光在妇人脸上停留片刻,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复又开口道:“抑或你可有相关文牒?如此亦可。人证、物证但凡能呈其一,此案便能接续审勘。若皆拿不出,那便休怪本官,此案断难再行,你此刻便可离去了。”

言罢,他轻轻抬手,理了理官袍的袖口,坐直身子,恢复了几分威严之态,言语间既有例行公事的淡漠,又夹杂着对这难缠妇人的些许厌烦。

闻得御史此言,妇人怒目圆睁,眼眶似要迸裂开来,眼中血丝隐现,愤而道:“尔等这般行径,分明是官官相护!我要往宰相府喊冤!”

那声音因愤怒而尖锐,冲破喉咙,在堂内嗡嗡回响。

她脖颈上青筋暴起,向前猛跨一步,似要与这堂上的不公抗争到底。

御史闻之,下意识瞥了一眼旁侧安坐的柳盛和,见其神色平静,仿若一切尽在掌控,只是右手食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御史心中暗自权衡,继而沉声道:“即便你去往宰相府,亦是同样结局。莫要以为这般便能唬住何人,此刻所论,乃你自身之事,并非本官之过。”

说话间,他目光冷峻,直视妇人,右手轻轻抚过胡须,心中却想着,这妇人不知天高地厚,真要闹到宰相府,怕是也讨不了好。

“这怎会不是你的问题?”

妇人当即反问,胸脯剧烈起伏,双肩微微颤抖,显然已是怒极。

她双手叉腰,手指因用力而深深陷入衣料之中,怒视御史,似要将满腔怒火都倾泻在对方身上。

御史闻此,竟被气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哂道:“真不知你这念头从何而来,竟以为此事该本官担责。本官此刻便可与你剖析一番,你若去往宰相府,自是要论此事,待丞相大人向你索要证据时,你却回一句拿不出来,你猜丞相大人会作何言语?”

心中却对这妇人的执拗有些无奈,又不得不把话说清楚,以免她再胡搅蛮缠。

说着,他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对妇人的惋惜,仿佛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人。

妇人闻此剖析,稍有迟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然未过许久便又决然道:“丞相大人定会彻查于他。”

言罢,素手遥指柳坚诚,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手臂伸直,身体前倾,心中笃定丞相必能还自己公道。

御史见状,深吸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双手在案桌上轻轻交叠,缓声道:“姑娘,你需知晓当下身处何地。本官自伊始便已明言,此事与你关联不大,而有关的关联之处,柳大人亦已阐释分明,这般还不够么?”

暗自希望这妇人能就此打住,莫要再生事端。

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妇人,试图安抚其情绪,可眼神深处仍透着几分疲惫。

“不够!我定要瞧着他入罪。”

妇人言辞决绝,眼中似有火焰燃烧,恨意昭然。

她双拳再次紧握,在身前挥舞了一下,似在给自己打气。

御史见状,彻底冷了心肠,心想这妇人实在难缠,直言道:“既你如此言说,那本官便挑明了。仅凭寥寥数语便欲扳倒柳大人,除非你身入官场,且官阶与柳大人相较,不可低得太多。你若真心欲令他伏法,便去参加来年科举,若能高中,自然可行。”

话语中虽硬气,却也透着几分对现实无奈的调侃。

说罢,他靠向椅背,双手抱胸,似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已无可更改。

“我丈夫便是官员,难道这还不成?”

御史微微颔首,旋即应道:“不成。从你此前所述观之,你丈夫职权,远不足以一言定柳大人之罪。说到此处,本官还得再提点你一句,但凡官阶低于柳大人者,皆需证据方能行事。故而,你且仔细思量,可有关于他的实证,若有,便要继续审案。”

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妇人的反应,心想她若再无理取闹,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专注而锐利,像一只紧盯猎物的老鹰。

“你这是套我话,既言我无能力,若拿出证据,只会让他记恨于我。”

妇人此言一出,御史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中对这妇人的胡搅蛮缠颇为头疼,无奈之下,只得放缓语调,和言道:“实不相瞒,自你手指指向他那一刻起,或许便已遭其记恨了。以手指人,本就失礼,更何况所指之人乃当今皇后之弟。”

心中暗叹这妇人不懂世故,怕是要吃大亏。

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怜悯,仿佛看到了妇人即将面临的困境。

妇人闻此,惶然收手,刹那间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双手慌乱地在身前搓动,心中后怕不已,暗自懊恼自己行事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