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小齐与几名护卫也自附近急急赶来。
白衣无常眼见俱是自己人,心中暗喜,当即发了声喊,十多名手下正准备加入围殴沈风!
忽然!
一声长啸自不远处传来,数道身影倏忽而至!
谷中守卫片刻间已被分割成几块。
沈风望去时,正见青玄山顾秉书和莫兰庭,与凌芸等一众峨眉弟子一起赶到。
原来,沈风在跟踪那小齐之时,沿路暗暗留了标记。
沈风此时心中大喜,急忙连攻数剑。
白衣无常则心中大感不妙,已乱了章法,虚晃几招,想脱身而去。
沈风觑得仔细,哪容他逃去,紧紧黏住对方,一掌重重击在其后心!
而就在此时,那小齐也见白衣无常落了下风,心中大急,刚叫了声“衣前辈”,便被白衣无常飞来的身形撞飞丈余,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须臾,那几名守卫及死士均被制服或斩杀。
此时,雪已经停了下来,雪地上的血迹显得格外的刺眼。
白衣无常挣扎着坐了起来,“竟然来了青玄山的顾二侠和莫五侠,还有峨眉的人,我衣不屈真是太有面子了!”
原来此人名字叫做衣不屈,江湖人只是唤惯了称号,倒是没几人知道他的真名字。
随后,沈风简单说了先前发生之事,顾秉书也早已注意到一旁的雷赫,听沈风描述后开始施以针术。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我穷尽一生算计,却难胜天半子,看来我是该认输了。”
白衣无常叹了口气,复又望着地上的傅齐,“只是将死之人想求顾二侠一事。”
顾秉书已将雷赫扶在一侧躺下,听闻白衣无常提到自己,眉头一皱,便道:“你且说来。”
衣不屈道:“能否将这孩子救治,毕竟一切都和她无关。”
众人见这创造死士的大魔头竟然对一个女孩儿如此关心,倒也觉得奇怪。
顾秉书道:“我方才与她试过脉,只是被震晕过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若此间事与她并无关系,众人自然不会为难于她。”
衣不屈见顾秉书如此说,点了点头,抱拳一礼。
沈风道:“我听闻你唤她叫做小齐,她可是你的什么人?”
衣不屈咳了几声,疑道:“你怎知我唤她叫小齐?莫非你早已在谷中了?”
沈风并未直接回答,“此人年龄虽小,却是个机灵古怪之人,之前已经见识过了。”
衣不屈苦笑一下,“难怪,原来你是跟踪她进来这谷中。”
随后望向一旁的小齐,“大约在半年前,我在路上遇到她在和几个贼人缠斗,见她用的是天剑派的武功,便留意了一下。”
“天剑派?”
“没错。只是后来才知道,她姓傅,自小生养在天剑派,不服管教,是从天剑派跑出来的。我见她眉宇似一故人,便知她是随了母姓,又见她个性很对老夫胃口,就留在了我身边。”
沈风听闻,心中一疑,道:“莫非……她的母亲叫傅若云?”
衣不屈一震,凹陷的眼中突然放出了光芒,“你,你认识她?”
“在下曾在前阵子剿灭乌衣教时偶然碰到过,不过……不过她已经离世了。”沈风说到此处,心情也低落下来,他曾亲眼看到傅若云与齐叔一起埋葬在古窑之下,只是尚不知衣不屈与傅若云的关系,也不好去提齐叔。
衣不屈眼神黯然,似是早已经知道傅若云师姐故去的事,默默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道:“是的,连她也离开了。”
一旁的莫兰庭对傅若云与齐叔之事有所耳闻,但依然心存疑虑,道:“这傅若云虽在天剑派,却在江湖中很少出现,自然名声也是知者甚少。我观你与她关系匪浅,莫不是与天剑派有什么关系?”
“与天剑派的关系?哈哈哈哈!”衣不屈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极其凌厉,几乎连枝上的碎屑也被震了下来,让人毛骨悚然,峨眉派几名年轻的女弟子不禁向凌芸身后靠了靠。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衣不屈听到此问为何会发笑,连刚刚醒来的雷赫此时也慢慢站了起来,眉头紧皱地盯着衣不屈。
衣不屈笑罢,扫了一眼众人,冷笑道:“你们可知当前天剑派的掌门叫什么?”
一个胆大的峨眉派弟子道:“这有谁不知道的,不就是汪斌汪掌门么,你这鬼无常莫弄什么玄虚!”
衣不屈冷笑道:“汪斌,呵呵……你们认识他,也不认识他。”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不懂其中含义,却又感觉内有文章,俱没有说话,只待衣不屈继续讲来。
衣不屈见众人俱是惊疑之色,缓缓靠着树坐了下来,又咳嗽了两声,像是刚才打斗已受了内伤,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看来,又要下雪了。”
随后,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想是要接一片雪花,却什么也没接到,遂叹了口气又道:“那年也是在一个雪天,我加入了一个大门派,成了一位高手的众多弟子中的一员。只是我性格懦弱,很怕与人说话,资质武功又平平,在门派一年都没几人叫出我的名字。直到有一天,师父悄悄把我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