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放弃寻找性伙伴、尝试人生第一次,欲离开时。
“帅哥,认识下吗?”雪儿很欣赏臂膀宽阔的男人,能给红尘中,寻得短暂安全感。
回忆起那晚搭讪,他总感觉很丢脸,手心全是汗,和电影里阿甘一样。
甚至连夜店名都记不住。
茫茫然的跟着她离去,她说:“今晚不收你钱。”
他想了想,挺高兴,这算是赞许吧?
牵手时,心跳加速被打断。
“小杂种,今晚她是大爷我预定的!”
没有拇指粗的金链,蜈蚣似的刀疤倒是有,满嘴酒气。
雪儿很平静,习惯如此。
他沉默,不善言辞,只好拿起拳头捍卫男人尊严。
几十号小弟全被打趴下,刀疤脸反而笑了,用枪指着他头颅,“以后跟我混,否则这婊子和你一块死……”
他不怕死,却默然点头答应……
……
刀疤的社团,自从他加入,风生水起,越做越大。
钱如流水般进账,心却枯萎,荒芜,被一道道枷锁禁锢。
雪儿每夜温柔替他擦拭、包扎。
他问:“我们逃离可好?”
雪儿轻吟:“大哥势力遍布,如何逃得了。”
……
折磨仿佛魔鬼,狂躁开始不安。
直到有人告诉他,他经常性情大变,犹如变了一个人。
他明悟一个悲痛的事实,他人格分裂了,或许早在童年,人格便会偶尔出来,只是如今才完全释放。
从别人口中得知,人格自诩莫天邪,一个连刀疤男都无法掌控的男人……
……
卧室里的呻吟,他在门口伫立。
“为什么要这样?”沙哑语气,也隐藏不住悲伤、绝望、痛苦,浓郁的负面情绪沉寂。
“我本就是风尘女子。”整理狼藉,沉默良久,雪儿蹙眉轻吟。
床上男人是谁,他懒得去看,死人无需再看。
雪儿很熟悉他,惨淡笑着:“没错,我不让你逃离社团,也是贪恋荣华富贵。”
他的眸子幽远深邃,仿佛连通修罗地狱,“记住,杀你的人,莫…天…邪。”
嘴角扬起嗜血笑意,他每次从身体里出现,不会超过一分钟,此刻,他战胜主人格,取得身体绝对控制权。
提着两把西瓜刀,莫天邪从别墅离开。
大好头颅如西瓜滚地,像是优美乐曲。
社团总部,血流成河。
人格潜伏,重新掌控身体的他浑噩,逃避,颓废……
……
人格如雨后春笋,繁衍。
终是承受不住,报警自首,愿结束一生。
……
隔离病房,王医师很仁道,或许贪图他第五人格带来得财富,谁知道呢。
茫然坐在病床,他平静安泰。
***************
……
被母亲环抱的莫子潇,笑得像个孩子,都过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