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童百熊受辱,眼见被他关照数十年,一向视他更甚嫡亲长兄般敬重的东方兄弟,竟然无有半句话语,好似失了言语被人挟持控制一般。
又待殿中紫杉侍者锁了其儿孙家人入殿,以做威胁之际,童百熊忧忿焦惧,却终于在家人被押走之后,疑心教主遭了暗算,便却当堂发难,于这长殿之中,不顾身上枷锁镣铐,便要冲到东方不败身前,看个清楚,问个清楚。
然而,方一动手,这大殿之中,居然尽是一帮草包,并无几个高手,一时间竟然无有能拦之人!
任我行,向问天,上官云,任盈盈,令狐冲,冲虚,凌虚,秦正,便也趁机发难。
然而,几人爆冲而前,擒下那欲逃走未成的杨莲亭和东方不败时候,才发现,那杨莲亭固然是个硬气汉子,却与那慌乱不堪令人跌破眼镜的东方教主一般,竟是身手差劲至极。
此时,那东方不败,被几名凶人拿在手里,尚未用得手段,便被吓得屎尿齐下,却原来是个姓包的草包假冒的东方教主!
任我行急于寻到东方不败真身,当向问天即刻辣手政治逼问那杨莲亭无果,反致其晕厥时,暴怒之下终于大开杀戒,掌力挥扫,顿令一众紫杉侍者死伤许多人,却才有几个侍者打来冷水泼醒了那杨莲亭。
再问之下,杨莲亭方才同意,亲带众人去寻东方不败领死。
要说不说,这杨莲亭虽然没什么大智慧,却当真是条好汉,十分的硬气,还有些虬髯大汉雄健豪爽中的精明,耿直,识时务,颇有西北锤王之资。
想来也是,他若真是诡计多端,心机深沉之辈,以东方不败枭雄之心性,又怎会容他到如此。他若当真是蠢笨之人,以东方不败之智略矜傲,又怎会瞧得上的他。
此刻,杨莲亭受了向问天泄恨辣手,腿骨断折顿挫,已是再无行动之力。
对其稍有改观的向问天便也只好以现成的担架,和上官云一起抬了他,往殿后穿出,自后院花园西首一间小屋中,以傲隐藏墙壁之后的铁门,经了颇长一段往下的地道,方才到了一个幽居山怀极为精致的露天花园中。
却见红梅绿竹,青松翠柏,不值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枢对鸳鸯悠游其间,池边更有四只白鹤逍遥惬雅,羽衣如雪。或是长颈微曲,单足独立,或是轻盈而舒缓的闲庭信步,眼目中满是平静。
绕过堆叠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如此花语人娇艳的玫瑰园里,秦正回眼看去,落在后面的令狐冲和任盈盈早便依偎切切,笑孕妍妍,当真是对狗男女。
前面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杨莲亭已是入了园中央一座帷幕透遮的精雅亭舍中。
任我行,童百熊,冲虚道长,凌虚道长,秦正跟着进去时,令狐冲和任盈盈也终于追了进来。
甫一进亭中,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却见亭中立着一副高大颇宽的仕女屏图,图中绣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绣花锦垫,竟似女子绣房闺室一般。
只听得图后与绣亭连接的雅舍前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见你不可。”
那人道:“你为什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的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