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8章 意外横生(1 / 2)夏二小姐被休后成仙人了首页

夏若竹松了一口气,恭敬行礼:“三位长老抬爱,若竹受宠若惊。若竹不才,却一直想学炼器,如今初心未改。”

“我想在炼器峰继续修行一段时日,待有所成,再游历诸峰学习,万望各位长老成全。”

话一出,四座哗然。

余长老和武长老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苏长老却身子后靠,轻轻笑了起来:“初心不改,果然有趣得很。”

除了陈玄墨,夏若竹、唐令容、裴简义,以及一个叫钟离的男修,都选择留在炼器峰。

四人联袂上台,准备接受高长老的训话和内门弟子授予。

行动间,夏若竹脚底的疾风靴露出一角。

一道暗芒从眼前闪过,高长老下意识低头去看,正好看到夏若竹徐徐落下的袍摆。

他先是微怔,随即脸色大变,几乎瞬间,冲到夏若竹面前,抓住她的胳膊:“你脚上的靴子,哪来的?”

虞溪,高长老曾经最得意的关门弟子,一次外出历练后,魂灯突灭。

她也会遁术,步伐和虞溪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高长老脸色愈发难看:“快说!”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过来。

高长老急促之下,无意识散发出威压,合体修士的威压,岂是夏若竹一个炼气期能抵御的,瞬间喷出一大口血。

“师傅!”林子禹忙跑下台。

关切地看了夏若竹一眼,再瞅到高长老沉郁的表情,不由微怔:“师傅,有话好好说!”

高长老这才反应过来,心念动,威压收回,语气却依然冷肃:“快说!”

威压已经褪去,夏若竹脑中却一片空白。

靴子,从虞溪处得到的靴子。

这靴子变换了颜色,变换了样式,她穿这么久,从没惹来什么麻烦,怎么偏偏高长老注意到了?

事出突然,她毫无防备,不由发懵。

“师傅……”

无意识的呓语突然从她嘴中发出。

夏若竹一瞬间茫然,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难以言喻的恐惧细细密密布满心头。

她怎么回事?!

为何无缘无故叫师傅!

她恐慌,高长老眼中却蹦出一丝光亮:“溪儿,是你?”

林子禹眉头紧紧簇起,一双眼在夏若竹身上上下打量,惊疑不定。

夏若竹使劲掐了掐手心,她隐隐意识不对劲。

虞溪夺舍,她反杀。她知道虞溪来自千衍宫炼器峰,她本该远离。

偏偏她对千衍宫莫名向往,还一心惦记炼器。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夏若竹何时这么猛了?

夏若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晚辈无意中得到的。”

高长老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理智上又觉得不可能。

溪儿离开千衍宫时,可已经是渡劫期!

眼前这个炼气期小丫头,如何能……

看向夏若竹的眼神不带一丝温情,高长老步步紧逼:“如何无意获得?”

林子禹表情复杂地看脸色苍白的夏若竹一眼:“师父,有何话,咱们回炼器峰慢慢说。”

高高看台上,袁心璐原本无聊赖,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等好戏!

她带着两个男侍在众人面前调笑打闹一天,林子禹毫无反应。

这让她不由又气恼,又无趣。

怎样才能让千衍宫主动提退婚?林子禹的薄弱点是什么?

林子禹好像有点关注这个前几日刚刚向她顶过嘴的美貌女修?

难不成两人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猫腻?难怪这女修胆大包天顶撞她!

袁心璐满眼兴味:“高长老,不知这靴子什么来历?”

高长老也不瞒着众人:“不瞒大家说,这靴子是我徒儿许久之前炼制的。”

高长老的徒儿?林子禹?

林子禹炼制靴子,送给一个外门女修?

“不是他。”高长老脸色黑沉沉:“我很早之前,还有一个徒弟。在座可能没几个人认识,她已经死了。”

“虞溪?!”苏长老忍不住惊叫出声。

难怪高长老这么激动,虞溪在炼器方面天赋异禀,不知炼制出了多少举世无双的法器。

当年她魂灯突灭,最后影像只显示位于一处山洞。

高长老离开宗门好几百年,把大大小小的山洞都翻遍了,一无所获。

这也成为高长老心中最大的痛!

说起来,自己和那人认识,还是因为虞溪。

苏长老不由唏嘘,不再开口说话。

袁心璐不认识什么虞溪。

但整个事情她已经听明白了。

挑挑眉笑道:“这还不简单,您问她,她即便说了,也辩不出真假。不如……”

她眼波微转,娇俏明艳的脸,带着灿烂的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搜魂吧。”

这是夏若竹第二次听到“搜魂”这个词。

第一次出自林师叔之口。

不愧是未婚夫妇俩。

她不合时宜地想,眼睛不由朝台上望去。一眼看到一袭黑衣的韩懋森,正凑在袁心璐耳边窃窃私语。

高长老很心动。

搜魂,说出来不好听,容易对修士心魂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却是看到实情最可靠有效的办法。

更何况,一个炼气十二层的小丫头,和他莫名死去的得意高徒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那……”

林子禹忙打断他:“师傅,不如先听听夏道友怎么说?”

他还记得夏若竹之前听到他说起搜魂时的恐惧。

一向灵动的眼,满是无声的控诉。

搜魂,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而言,确实太残忍了。

高长老叹口气:“罢了,你先说。”

言下之意,说得不好,还要搜魂。

怎样叫说得好?

夏若竹心念急转。

“虞溪前辈,其实是晚辈的老祖宗。”夏若竹在高长老快等得不耐烦时,总算开口。

“老祖宗?”高长老皱眉:“什么意思?”

“血脉相连的祖宗。我也不知隔了多少代。”夏若竹原本还想编个故事,但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以高长老对虞溪的重视度,她很难保证这谎言不会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