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者覃清,赤为妖娆。白是艳群芳,墨者池鱼。
“正是。”
四个人将叶芾团团围住。
“诶,你们要干嘛?”
像是要吃人一样,不会是替君子昀报仇什么的吧,这阵子两方无仇无怨的啊!
艳群芳笑了笑,托着叶芾的手臂就开始摸上摸下的。
叶芾吓得抱紧自己后退一步,激动间袖子褪到了手臂上露出那只镯子来。
“我凑!”
“……”
妖娆暗咒一声,其余三人无声无息。最后,在叶芾惊讶的眼神下,四人后退一步,齐齐单膝下跪。
“……”
轮到叶芾沉默。这是闹哪样?
“你们干嘛?”
妖娆行了礼后起身,面色不悦走到一旁,很是气愤。
池鱼和覃清也沉默着起身。
最后剩下艳群芳,盈盈笑着:“本来想提点下王爷送个礼物给丞相表个心意,没承想他居然把‘黯镯’给送了。唉……哈哈。”艳群芳做着叹息的口气,看着众人冷峻的颜色有些忍不住最后笑出声,“诶,你们这样悲春伤秋作甚,不就是个镯子吗?”
“这下我没啥好怀疑的了。”覃清把手放在脑后,盯着艳群芳道,“王爷下手真大方。池鱼,把我积蓄都拿出来,我看看能买多少个镯子,全给这个女人买成镯子,大大小小把她套成一圈又一圈。”
“嘁。”艳群芳嘴上嘲讽着,却几不可见漏了丝笑来,“妖娆,这下服气了吧?”
叶芾没见过妖娆,但见那玲珑身姿和艳丽的面容,便晓得是一名性格火爆的姑娘。
“这有什么,王爷都去文府了,说不准过几天就会有王妃进府。”
叶芾听得这句,想到了今日朝会上,君毅给君子昀提议指婚文府时,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没等众人说话,叶芾便淡淡笑着:“确实是如此,过不了多久府上就会有女主人了。本相不知晓你们带我来是为什么,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了。至于我手上的镯子,如果意义很重大,我会还给君子昀。”
“丞相……”池鱼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妖娆性子急说话也冲了点。
“没事的话,本相先告辞了。”
叶芾淡然出了相府。
身后艳群芳笑了笑:“丞相不愧是丞相呢,知道手上的是‘黯镯’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你怎么知道她心不跳,黯镯可是能调动主子所有兵马和势力的东西。见镯如见王。”
“诶,娆丫头别那么偏激嘛,主子还在,黯镯就没有多大意义,充其量是个保护的物件。主子肯定不是想要把我们交给丞相,而是让我们护着而已。你是没见过丞相那拼死拼活的劲儿,跟你比之也不会弱了去。”
“她咋了?”
艳群芳嘴角微勾,声音渺渺,道:“如果说我们活着是为了活着。那她就是为了死去。永远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活法。就像你刚才挑战她一样,丞相明明不会武,明明比你弱太多,可她为何要接下你的一招一式,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妖娆,承认吧,你输给她的,不只是大意。”
妖娆闻言,皱了皱修长的眉,望向那个人影消失的大门处。
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怎样的绝望心境?
“池鱼,去跟着。”
“嗯?”
“你没看丞相失落兮兮的样子?”
“诶,有吗?”
“唉,难怪这么久了,咱家王爷的婚事还悬而未决,看到你我就找到了原因。我要回我的纸醉阁了,沐浴在金钱的铜臭香中。”
艳群芳话一说完,覃清就愤然离去了。
“得,你这样刺激,覃清军营里那群娃子又得遭殃了。”
“喔。”
冷漠。
池鱼飞身出去,追叶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