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庄府为赔礼又送了许多东西来,叶芾表示很无奈。只得拉着余相顾去了庄府看望蔡氏,还带去了宫里的御医。
寻了个好天气,叶芾带着余相顾出了门,去自己景岳街那块地皮逛逛。
自从开了这条官商街,许多官员一下朝就在这边闲逛。
叶芾背着双手,与余相顾并列而行。
“余相顾,庄府的人,来过了吗?”
“没有。看来是不打算松手。”
也是,商人对朝廷,那是怕了的。
“不松手啊,那我们要不要采取点儿强制措施。”
“不好吧,人家不愿意就不愿意,何苦为难。”
叶芾瘪了瘪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又能如何,他们还没有把事情做透,我们也就不能出手。”
“那我就逼他们无路可走。”叶芾哼了一声,表示不听余相顾啰嗦。
走进一家布庄,名为锦罗坊,是礼部小吏秦录开的。
每个官商门前,都吊有一块红底黑字的牌子,标着自己身份。无关高低贵贱,只在于认清人。
像叶芾这种,能有块指示牌,逛街也不会脸盲尴尬。
“余相,余府尹,失迎失迎。”紧接着,秦霜看到了后头的余相顾,也连忙照顾着。
秦霜,应该是秦录的妹妹。
“秦老板是秦录的?”
“秦录乃民女家兄。”
“喔。真没想到,禹国的女儿家们如此能干。前有庄晓瑜,后有秦小姐。”
“得丞相夸奖,小女子受宠若惊。”
“嗯,不必拘谨,本相和余府尹就是想做两身衣裳。”
“好嘞。”秦霜看着两人高挑匀称的身量,脸上微红,拿出软尺替二人丈量着尺寸。
接着叶芾和余相顾分别选了布料和花色,留了定金就朝着下一家走了。
又逛了些其他的,诸如:字画,古玩,玉石等。
“余相顾,你觉得这些官商有什么特点?”
两人在长乐街一处小饭馆坐着聊天。
“偏上层交流。”
“嗯,不像长乐街,有吃有喝,有玩有乐。”
“主要是,做官的,放不下架子伺候别人。”
“差不多,也有本身就对这个不太重视的原因。派家中女眷来经营,很明显是害怕男丁经商后不能为官为爵了。”
“嗯。”余相顾给二人倒了茶,拿起一杯啄饮,“要不要顺道去瞅瞅你的善举,看看安置在城外的流民?”
“也好,走吧。”
二人稍作休息,便出了城。
新年的劲头的残存在疆土边角,行人三三两两,寒暄热闹。
约莫一里外,是一排整齐而低矮的土坯房。门前的耕地像是才开垦的,翻出了硬而新的土来。
众人并不识得叶芾二人,也就没有理会太多。
这样倒是让叶芾在周边走了个遍。
“这大约住了多少人?”
“一所房屋四户人口,怎么也得有一千多人吧。”
看着这一片都是一色的安置房,叶芾撇了撇嘴:“朝廷给的那点儿钱,快花完了吧,接下来,他们怎么办?”
“工作。”余相顾笑了笑,“放心,我想到法子了,还是得要丞相您,做个坏人。”
“咦。”
正月后,朝政恢复。
刚开始那几天忙的不可开交,叶芾也被拉着干了好几个通宵。
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回到了相府,准备呼呼大睡补补觉时,就听到府外有人在吆喝。
“相爷,庄小姐要见您。”
“见什么见,老子没空!”
吼完,叶芾就沉沉睡去了。
庄晓瑜找她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最近朝廷出了两个商业上的政策打扰到她谋财谋利了吗?
急什么?真正的惊喜还在后头呢。
叶芾说不见庄晓瑜,那就是真的没见。
一连几次,庄晓瑜都被拒之门外。
回到庄府,庄晓瑜怒气冲冲摔了茶杯,坐在椅子上又是一阵咒骂:“当官儿了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