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地步，想找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出路。

卡拉梅一听，急忙说道：“不行，万一他们把你的牙打掉了怎么办？”

她的脸上满是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哥哥被打得满嘴是血的惨状。

卡拉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妹妹道：“没事儿，到时候我有抗打的办法。”

“别瞎说。”卡拉梅还是不太放心，她摇了摇头说，“这会有生意吗？我觉得不太靠谱。”

“很靠谱。”卡拉扬却显得比较有信心，他说，“前两天，我在大街上捡垃圾的时候捡到了一张《深川晚报》，上面的新闻报道说，现在的很多人活得十分的压抑，有的情绪无处发泄，甚至用自虐的方式发泄，用烟头烫自己胳膊上的肉，用针狠狠的扎自己。”

“在这个焦虑的时代，肯定有好多人心里憋着一股气儿无处撒，我让人打我的耳光，相信很多郁闷的人，打我耳光以后，就会发泄出内心的郁闷，掏个十块二十块钱，甚至上百块都有可能。我觉得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卡拉扬觉得这份儿生意很有前景，几乎无本万利。

“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想法。”卡拉梅苦笑着摇头说，“不可以，你的牙万一被打掉了，挣得那点儿钱，都不够镶牙的钱，不行。”

兄妹俩陷入了沉默，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卡拉梅打破了沉默，她说：“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卡拉扬叹了口气，满脸的疲惫和无奈地说：“这些日子我睡不着觉，什么好招儿，什么阴招儿，都想了，也没有想出来更好的发财的办法。”

“我曾经想过去打劫银行，但是那太危险了。现在监控设备十分的完善，抢劫银行闹不好就去送死。那么去打劫路人，违背良心道德，那种损人利己的事儿，我也干不出来，我们要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找到挣钱的法子，这才是最好的。”

卡拉梅眼睛突然一亮，像是又想到了一个办法，她皱着柳叶弯眉说：“要不然我出山，我去到卡拉OK坐台不行，我觉得……”

“闭嘴！”还没等卡拉梅说完，卡拉扬就斩钉截铁地打断她说：“坚决不行。”

卡拉梅有些委屈地问：“怎么不行？我听说坐台小姐，每天晚上都可以挣好多的钱，出手阔绰的老板，还会给不菲的小费，这样我可以养活你，我们不会被饿肚子了。”

卡拉梅把坐台描绘成了一朵耀眼的鲜花。

有毒的鲜花。

曼陀罗花。

卡拉扬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地说：“不行，坚决不行，这种想法有害无益，千万不能想。你如果要去坐台，我当哥哥的脸往哪放？如果是被爸爸妈妈知道了，非得活活打死我，千万不行，千万不行。”

“还是照我说的话做，我让人站在大街上给人打耳光，一个耳光十块钱，我想，至少可以吃饱饭，可以苟延残喘。”

卡拉梅还是觉得不妥地说：“十块钱一个耳光，太廉价了，要不再涨点儿。”

“涨点儿”卡拉扬坚定地摇了摇头，像个策划师一样地说，“不能涨，不能涨。我原来也想过打一个耳光，一百块钱太多了，普通老百姓也没有那个消费能力。我觉得十块钱一个耳光，普通老百姓消费得起，大众价位。我们也要考虑市场的消费能力，现在的普通老百姓的口袋里没钱，没有消费能力。你不用担心，我刚说了，我有被挨打的技术，不会被打坏的。”

“我们怎么活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不是人过的日子。”卡拉梅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心中满是对生活的无奈和愤懑。

卡拉扬安慰着妹妹说：“没事儿，古代英雄，还有人为了成事，甘愿受胯下之辱，体验也甘之如饴，被人扇几个耳光，又怕什么？为了活命，我们只能作死，采取这下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