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川。
天空灰蒙蒙,要下雨的倒霉样子。
灰蒙蒙的阳光,照着那座冰冷、阴暗的烂尾楼。
栖居在烂尾楼里的卡拉扬兄妹,他们的日子如同深陷泥沼,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似乎看不到尽头,那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们本就身处社会的底层,没有身份证,没有这个在现代社会中至关重要的身份证明,找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
每一次满怀希望地走进一家店铺或者公司,迎接他们的都是冰冷的拒绝,那一道道紧闭的大门,就像一张张无情的嘴,一次次地吞噬着他们的希望。
他们不断地碰壁,那撞击的疼痛不仅仅是在身体上,更是在他们的心灵深处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可以说是遍体鳞伤。
在就是他们连去捡破烂儿,这个在他们看来是最后的求生手段,也充满了艰辛与危险。
那个对卡拉梅垂涎三尺的垃圾王驴哥,就像一个无法逾越的恶魔,统治着这片与垃圾有关的小世界。
驴哥垄断了垃圾场,把那些本可以让拾荒者们维持生计的垃圾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他的手下就像一群忠诚的恶犬,只要看到卡拉扬兄妹在他们的领地内试图捡破烂儿,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殴打他们。
食不果腹,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的常态,能幸运地在垃圾堆里捡到别人吃剩的盒饭,就像是上天偶尔恩赐的一点怜悯,但即使是这样微小的希望,也常常被乞丐们无情地打破。
那些乞丐们,也许同样生活在困苦之中,但却将卡拉扬兄妹视为竞争对手,常常对他们进行骚扰或者殴打。这样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无尽的噩梦,简直没法过了。
这一天下午三时,昏暗的光线透过烂尾楼的缝隙,洒在兄妹俩瘦弱且疲惫的身上。
卡拉扬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跟妹妹商量以后该怎么办。
卡拉梅满脸的无奈,她迷茫地说:“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仿佛生活已经将她所有的希望都夺走了。
突然,卡拉梅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那光亮又很快被犹豫所取代,她说:“不行的话,我打扮妖娆一点儿,到街上去出卖自己的吻,让男人亲吻我一次,给我十块块钱,这样的话,也不损失什么。”
卡拉梅知道这样做不是光彩的事业,会让人诟病或者唾弃,没有底气地说着。
“想什么呢你,这会辱没祖宗。”
“又不是做鸡,我觉得不辱门面。”卡拉梅辩解着。
“我觉得这和做鸡有本质的区别。”卡拉扬听到妹妹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坚决地说:“不行!我们虽然穷,但也要有自己的底线,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做。”
卡拉扬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他脸色铁青,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不如这样子,我下水,你吃鱼。”
“你下水,我吃鱼?”卡拉梅疑惑地问,“你怎么下水?”
卡拉扬深吸一口气说:“我抗打,皮糙肉厚,不如这样子,我写块牌子,让人扇我耳光,让那些心里有气没处撒的人,活得郁闷不堪的人,给他们一个出气的机会。让他们狠狠的扇我耳光,扇一个耳光十块钱。我想这样子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