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把那枚代表着权力和金钱的家族象征送给谢君斐的时候,谢君斐就已经接受了他的爱。
霍深敢打一百二十个保票,这个小祖宗绝对是心情不好,特意找了个由头来折磨自己。
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男人叹了口气,还不是自己惯的。
他揉了一把怀里人的小脸,顺着她的话配合道:
“您又有什么吩咐了?”
谢君斐抽出伸进人家衣服里的爪子,闻言便开始兴冲冲地想象:
“都是老夫老妻了就别破费了,我也不要什么贵东西,来点浪漫的吧。”
浪漫的?
男人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不少自己发小赵医生和兄弟段秉谦在追人时的花花手段。
还没想两分钟,就被谢君斐拍在腿上的巴掌打醒了。
怀里的少女兴致勃勃地可汗大点兵:
“像什么烛光晚餐啊,玫瑰花啊,跳伞啊,烟花啊什么的太俗了,我可不要。”
“霍深,你快发挥一下想象力,好好想想。”
这种没有固定答案的开放性主观题霍深这辈子都没答过。
他和谢君斐都是典型的现实主义,如果说他是山洞里守护财富,长着大翅膀长尾巴的西方龙,那谢君斐就是躺在闪闪发光的宝石和金币上美滋滋睡大觉的毛茸茸狐狸。
别的小夫妻都是一个抬头看月亮一个低头捡六便士。
他们倒好,满天的月光看不见,一个两个都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化身吸尘器把地上的金币全部都吸到口袋里。
让这么一对务实的人去想象浪漫,确实是一件略微困难的事情。
但是世界上只有不想干的事情,没有不会干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自家这个还是马上要高考的高贵高中生,更得罪不起。
想到这里,一向游刃有余的霍·霸道总裁难得犯了愁,到底怎么安排才能让这个小祖宗满意呢。
闹完之后,身侧的人便安静下来,呼吸都变得绵长。
车到了茉莉南街,霍深一手扣上被少女解开的扣子,另一只手拍了拍怀里的人:
“到家了,快醒醒。”
谢君斐嘴里嘟囔了两句,转了个身接着闭眼睡觉。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打开车门,把书包递给闻声赶来的张妈,随后一手揽住少女的后背,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膝弯,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走进院子。
等谢君斐再睁眼,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她睡了三个小时。
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露出棉质的睡衣,是霍深帮她换的。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男人看她醒,放下端在手上的咖啡杯和文件,给楼下正算账的张妈发消息。
五分钟后,佣人便端着餐车推开了房门。
谢君斐就这么看着男人动作利落地帮她支起床上桌,把午餐全部摆在上面,就像伺候个偏瘫一样。
想到这里,谢君斐手贱地摸了一把男人的脸,弯着眼睛笑得开心极了:
“丈夫懒癌瘫痪在床十八年,妻子不离不弃为他撑起一片天,哈哈哈哈。”
“你这样儿可真像我的小媳妇哈哈哈哈哈。”
这句笑话明显没有笑到霍深,男人睨了她一眼,捏了她的脸蛋一把:
“别嘴里跑火车了,赶紧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