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在京城呼风唤雨的男人,现在却任劳任怨地给自己挑香菜剥橘子,谢君斐突然有点后悔在车上的胡闹,揉了揉鼻子:
“霍深,我还是不要惊喜了吧。”
正拿着筷子的男人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又怎么,高贵的高中生?”
谢君斐低下头,像蔫巴了的水萝卜:
“就是班上的同学问起来,我随口一说的。”
“你回老宅的时间这么长,京城霍氏的工作对了这么多,整天连轴转都来不及,我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捣乱了吧。”
这些天男人的忙碌她都看在眼里。
原先无论多忙,男人从来不会把工作带进茉莉南街。
现在就刚才她醒来的那一会儿,霍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亮起好几次了。
大家都是人,情侣夫妻之间也都要相互体谅,现在霍深事情这么多,她这个高贵的高中生既然帮不上忙,不打扰也是一种美德。
看着少女纠结的样子,霍深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
“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干,钱也是挣不完的。”
“更何况我挣钱就是为了给你花让你开心的,你现在这样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放心吧,你想要的都有。”
放在平日里,霍深这么说,谢君斐就已经眉开眼笑地被哄好接着吃饭了。
但是今天她还是一反常态地闷闷不乐,不停扒拉着碗里的饭。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霍深干脆把手伸进被窝,还没等谢君斐瞪大眼睛大叫流氓滚开,便感觉身下涌出一阵暖流。
紧接着,男人便摸到床单上一阵冰凉。
糟了!
谢君斐一把推开床上桌,跟屁股坐弹簧一般从床上弹起来,屁滚尿流地冲进卫生间。
坐在床边的男人松了口气。
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就好。
还好不是学校里什么别有用心的“劝分哥”“劝分姐”之类的。
上次在天成私立的打击太大了,仅次于他那几个难惹的大舅哥,他也是真的怕了。
这些私人的东西不方便张妈动手,趁着小姑娘还在卫生间,他干脆起身,把床单扯下来,拿去隔壁的卫生间洗干净。
才沾上的血迹很好洗掉,温水冲淡那片鲜红,男人把洗好的床单拿下楼,让张妈拿去消毒。
等他上楼,谢君斐还在卫生间里磨蹭。
霍深知道为什么,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内衣和卫生棉条,把门拉开一条缝隙,一起递给卫生间里的人。
小小一块粉红色布料被那只骨感凌厉的手拿在手里,谢君斐莫名有些脸热,马上伸出手接过去。
丢在卫生间的东西自然也被男人顺手洗掉了。
洗小衣服的时候,霍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疯狂震动起来。
谢君斐重新回到床上。
霍深把床上桌推到她面前,示意她接着吃饭:
“你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
“我年纪大了,不懂什么浪漫,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表白,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