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学的儿子名叫谢东,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为了将他的父亲从监狱救出来,他联合县中三名有实力的乡绅,分别是贾家,史家和王家。
包括他们谢家在内,一共四家。
他对其他三人说:“新县令上任,要全县乡绅都交税,我们谢家只是首当其冲,倒在县令手中。如果我们谢家扛不住这波压力,向县令低头,交了税,那么接下来要交税的就是你们贾家,史家和王家。”
“所以,我们不能向县令低头,必须顽抗到底。”
“我请各位伯伯叔叔来,就是与你们商量,如何对抗萧凌的。希望大家有力出力,有人出人,实在不行,凑到一起,攒个人气也行。”
在座各位认为他说得有道理,所有乡绅都是民,而萧凌是官,官民自古以来就是对立的。
谢家倒在萧凌手中,接下来肯定是其他乡绅,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但是,怎么对抗萧凌,大家的意见却不统一。
有人说,给萧凌送些钱,天下没有不喜欢钱的官员,他收了钱,自然会网开一面,不再追究谢家的事。
谢东摇摇头,表示已经送过了,萧凌拒绝接受贿赂。如果萧凌像马腾那样容易对付,他也不会找他们来商量事情。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有人建议说。
谢东还是摇头:“不行呀,我父亲就是硬抗萧凌,给他捉到监狱里。大家以为再增加三家就行了吗?不行的,他的目标是全县乡绅,不是三五家。”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还该怎么办?”有人问。
谢东说:“萧凌的意思是,我们必须交税,哪怕给马腾交过一次,也必须再交第二次。这不是欺负人的吗?谁家交税还要交第二次?”
贾、史、王等三家,与谢家一样,也是将他们应该交的税,转嫁到百姓头上,他们自己交的税很少很少,几乎等于没交税。
现在萧凌逼着他们必须交税,到他们手中的钱再拿出来,比割他们的肉还疼,他们怎么舍得?
而且交的税,不是一两二两,而是几千两。
几千两税啊,能办许多事情,他们才不当冤大头,才不出第二次税款。
有人就问:“他向全县乡绅收税,得罪全县的乡绅,无人支持他的管理,他就不怕将来出事?”
谢东说:“至少我了解到的萧凌是不怕的。他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杀鸡给猴看,以我父亲为榜样,威慑你们,逼你们向他低头!”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这个萧凌不按常理出牌啊!是个难缠的人。”
谢东说:“何止难缠,简直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大家沉默很久,决定先不与萧凌对抗,也不向萧凌低头,以不软不硬的态度接触一下萧凌,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过萧凌之后,大家再做最终决定。
谢东也同意这样做。
贾史王谢四家联袂而来,要求见萧凌,谈一谈税收的事。
萧凌料到将谢则学关入监狱,谢家一定会来人求情,却没料到,他联系了其他三家乡绅,一起来向自己使压,胆子倒是不小。
为了将工作顺利开展,萧凌还是拔冗见了他们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