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阴天,寒风刺骨,街上行人寥寥。偶尔经过窗口的几个人裹紧大衣,在凛冽的寒风中匆匆走去上班。
宴霜木然地看着窗外,他又枯等了一夜,始终没有等到慕幽笛回家。而这一夜,他也想了很多,随着慕幽笛两天两夜音讯全无,他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直觉慕幽笛出事了。
他动了动身体,决定今天去警政司找李探长报案。
而此时此刻,被宴霜惦记的慕幽笛,则被反绑在椅子上。
昨天陆怜逮住她后,就将她绑在椅子上。不过陆怜没有搜身,不知道慕幽笛的身上藏着枪支弹药和匕首。期间,慕幽笛趁陆怜离开,割断绳子出去了几次。
她发现这个兵工厂为了赶工期,竟然让工人连续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工作。不过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废品仓库里的好成品越来越多了。同时,慕幽笛也发现那个潜伏的人似乎不仅仅要抢军备,而且还计划炸平这个兵工厂。
慕幽笛想到斧头帮已经被岛田一举捣毁,如今斧头帮的残余力量正计划打击报复岛田和兵工厂。因为慕幽笛竟然在几个仓库的角落里发现了埋好的地雷。她不打算揭发他们,甚至她已经替他们把那些散装的武器零部件一一组装完毕,助他们一臂之力。
慕幽笛不知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所以只能时刻注意那些工人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她就提前离开,避免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陆怜给慕幽笛端来早餐的时候,她问陆怜:“斧头帮被岛田捣毁了,你不怕他们暗中报复你们吗?”
陆怜意外地看她一眼,“你知道这事?”
岛田在几个时辰内歼灭斧头帮的事,就连警察也没有证据,陆怜没想到慕幽笛对事件的内幕这么清楚。
慕幽笛笑了笑,不置可否。
陆怜只以为是慕幽笛查出来的,并没有怀疑她是始作俑者,他表情不屑,道:“斧头帮不过是一群混混,掀不起多大风浪。岛田这次能几个时辰内把他们连根拔起,下次也一样。”
“你倒是很信任岛田。”慕幽笛语带讽刺道。
“岛田很有实力,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被囚禁在这里。”陆怜也毫不示弱地嘲讽慕幽笛。
慕幽笛很无语,她是看在陆部长的面子上,好意提醒陆怜尽快离开这个兵工厂,不过陆怜显然并不领情。人各有命,她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所以也就不再劝他。
慕幽笛吃着早饭,心里想着今天再逗留一天,明天她就离开这里。她可不想跟这个水泥厂共存亡。
与此同时,一间高级公寓外被拉起警戒线,警察和法医匆匆上楼。
李探长也驱车赶到公寓楼下。他下车后看着阴沉的天空,心里暗叹这几天真是多事之秋。
原本他作为警长不需要出现在这种现场,奈何出事的这位正是邝世铭的男助理赵孝延,他不得不亲自来调查一下。
李探长上楼,走进赵孝延的公寓,发现这间公寓确实很豪华。
一进门,入眼就是奢华的水晶灯,全屋羊毛地毯,壁橱,欧式壁画,松软的沙发,整墙酒柜里储存的全是洋酒,几百平米的公寓尽显欧式经典设计风格。
李探长疑惑,赵孝延工资不高,家庭也并非大富大贵人家,除了似乎与岛田交好这一点外,他哪来的钱维持这种奢华生活?
他带着疑惑,走向赵孝延出事的地点——浴室。
李探长走进浴室,就看到溢出满地的水,他往浴缸看过去,就见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仰头坐在浴缸边沿,双臂垂在两侧,脖子被一根细绳缠着,下半身泡在混浊的水里。而他的脸上,正盖着一张毛巾,李探长看不到他的脸。
他上前揭开赵孝延脸上的毛巾,立刻露出一副眼球凸出,舌头外吐的模样,十分恐怖。
法医将浴池里的水取样后,放干水,为尸体做初步检查。
等法医检查一遍后,李探长问法医:“赵孝延的死因是什么?”
法医答道:“初步检查,他是颈部被细绳勒住,窒息而亡。不过我看他的颈部还有个小孔,像是被注射过什么。”
法医向李探长指出赵孝延身上的小孔,解释道:“目前除了这个小孔和脖子的勒痕外,没发现其他伤口,不过,可以确认是谋杀,具体的话还要回去做尸检。”
“好。”李探长点点头,离开浴室。
他走到赵孝延的书房,看到琳琅满目的书籍,看来他是个饱读诗书的人,而且几乎各种书籍都有涉猎。
李探长记得邝世铭死的时候,他调查过赵孝延,不过他当时在出差,有不在场证据。他的死会不会跟邝世铭的案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