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怎么样?”杜婧鸢半开玩笑地问道。
她才不觉得落落这个小丫头片子能给自己提供什么好点子,虽然她武力很强,强的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但她毕竟就只有十岁。
“鸢姐姐不如试试看那个季敏柔的路子?”薛落雁语出惊人。
薛沉鱼下意识看了一眼唯一在这辆车上的丫鬟,玉竹。
玉竹连忙捂脸。
实在是一路上太无聊,有时候二姑娘跟她们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她们便把季敏柔示人以弱的事当笑料说给她听了。
“季敏柔?那不是贺敏之那个混账东西的姘头么?”杜婧鸢自然知道那个无耻的贺家表姑娘。
“阿鸢。”
杜婧鸢马上收敛了一下八卦的表情。
薛落雁疯狂点头,“我听玉竹姐姐她们说的。她啊,惯会装柔弱,动不动就嘤嘤嘤地哭,别人就会觉得她可怜柔弱……”
“薛落雁!”
“在呢在呢。”小姑娘一脸无辜的往杜婧鸢那里又挪了挪。
杜婧鸢早就知道季敏柔那人的卑鄙无耻,和跟贺敏之的无媒苟合等卑劣行迹,倒是没跟这个人正面接触过。
只知道她有些手段,却不知道她这个手段如何施展。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俗话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也不是完全不行的嘛。
无论薛沉鱼怎么看她们俩,这两个人都注定了要凑到一起“狼狈为奸”了。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是该说杜婧鸢教坏孩子,还是说薛落雁教坏大人。
造孽啊。
在马车里几个姑娘家嘀嘀咕咕的时候,薛侯和陈明轩等人看着京城的繁华,也不禁心生感慨。
“薛侯,下官莫名有种隔世之感啊。”陈明轩感叹道。
看过了海城县的荒芜,以及灾荒之后的凄苦,再看盛京的繁华街市,便有种难以言状的割裂感。
仿佛跨过了不同的时空和国度。
可偏偏又都是真实存在的。
薛侯点点头,“本侯每次打完仗回朝,也都有这样的感觉。所幸,家人安然,便无怨无悔。”
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所以感慨没有陈明轩那么深那么重。
陈明轩恍然反应过来,在他身边的这位曾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沙场驰骋二十年,数次生死一线。
他见过边关的苍凉,再回到京城,定也是如他此时的感受吧。
说不定,亲眼见到自己的同袍战友战死,他再看到如此欣欣向荣的景象,感触会越发的深刻呢。
陈明轩这般想着,对薛侯等武将的佩服,又深了几分。
“难怪古人有诗云: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此行薛侯居功至伟,下官佩服之至。”
“多谢陈大人夸奖,不过我们练武之人,保家卫国不是应该的么?”
“正因此,下官才更加佩服。”
他们忙着商业互吹,也没能听见马车里的姑娘在说什么,因为她们都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音量。
马车碌碌碾过青石板,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侯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