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季阳骂完,屋里一片死寂。
别说季大强,连许丽都听得冷汗直流,瞪圆眼珠子,就跟她那个窝囊废的儿子突然叫鬼上了身似的。
“大阳!”她薅住季阳,慌慌张张地跟季大强说好话:“老季啊,你可不能跟儿子一般见识,...他这也是叫投资那事儿给打击的!”
“完了还跟琴琴干了那老大的一回仗... ...他,他心里也不好受啊!”
“!?”季阳惊得浑身打了个颤栗,也用看鬼似的眼神看向许丽,实在不解,“... ...不是妈,你到底是怕他啥啊!”
“他到底是哪儿拿住你了,能让你这么低三下四的,连尊严都不要了??”
“哪儿拿住了?”季大强满肚子的脏话憋得脸色青紫,一声讥笑:“你个小瘪犊子挺能说嗷,还有脸搁这挑你老子我赚那仨瓜俩枣儿了?”
“那你问问你自己,你给这家带来啥了?”
“你跟你妈,你们俩谁不是我养活的?”
“就是仨瓜俩枣,离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季大强冲地上用力啐口唾沫,满脸不屑。
许丽一听这,急得撒开季阳又去哄自家爷们儿,“是是是,哎呦你说娃能不懂你这做爹的辛苦吗,对不?”
“你说说你们爷俩... ...这咋还窝里横起来了呢?”
“咱都是一家子,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再说,再说本来这也没多大的事儿啊!对不?”
“... ...没多大事儿,哈哈,... 行,行。你两口子啊是穿一条裤子,倒显得我狗屁不是了。”
“对、对,本来我也没能耐,啥也不是。”
“我也走!艹!”
季阳转身就跑,等都不等。
吓得许丽脸上血色全无,立马就要去追。
季大强冲着地上打翻的粥盆就是一脚,怒喝:“不许追他!个没有规矩没有良心的狗玩意儿!”
“让他死外面才好!”
……
傍晚时分,季春花实在是躺不住了。
中午段虎折腾她老大一通,等到他走了以后,她就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攥着被做了好久思想斗争,才穿衣下炕。
她寻思,妈就是从年轻过来的,指定拿脚趾头猜都能猜着自己是因为啥,快整整一天了都没出来。
只要想到这个,她就不知道自己该咋面对孙巧云了。
可是躺着也难受,虽说身上酸疼的厉害,但就是好像越躺越不舒坦。
季春花先去了前院灶房,发现没人。
于是就去孙巧云屋里找。
到了门口,涨红着脸又咽咽唾沫,才小心翼翼地敲门,“... ...妈?您,您歇着呐?”
“呀,春花?咋还出来嘞?”
孙巧云忙道:“快进,妈没锁。”
“诶!”季春花抿抿嘴儿,羞涩一笑,推门而入。
堪堪把门带上,就听孙巧云问:“来例假了就少动弹,这才头一天呢,搁床上多躺躺也不碍的。”
“虎子说嘞,今儿咱俩谁都不要管。”
“他做些丰盛的,给你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