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说完这番话,耶律东延重重挥手!
刹那间,辽人刽子手尽皆手起刀落,上百颗人头落地,不论老人少年,只要是男的,全被杀个干净。
李莫凡额头上青筋暴起,那耶律东延的笑声,更是让他涌起满腔杀意,从来没有任何时候,他这么想杀一个人,这么想将他千刀万剐!
李莫凡手中的轩辕剑微微颤动起来,发出隐隐约约的鸣啸,轩辕通灵,怕也是感受到了李莫凡身上浓郁的杀气。
此时,那些辽兵仍在当众玷污着女人!
那些少女,那些妇人,那空洞的眼神,那绝望的死意,彻底将唐兵的决死意念引燃。
孙指挥使再也按捺不住,提起长枪,怒声大喝:“耶律东延,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呵!”耶律东延冷笑一声,手中大斧重重一挥,直接催马冲出,大声喝道,“你可敢与我一战?!”
唐兵的兵力明显处于弱势,孙指挥使有心斩杀耶律东延,震慑敌军,当即持矛杀出。
耶律东延眼放寒光,提着战斧,发出怪异的嘶吼,催马迎战。
只见两人在场中策马激斗,四条臂膀往来,八只马蹄纵横,积雪四溅,劲气纷飞!
眨眼间,两人便走上十几合,唐兵拼命嘶喊,只为孙指挥使助威。
然而,李莫凡的目光却是比越来越凝重,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耶律东延的武功不过平平,然而孙指挥使的武功却还比不上耶律东延,这一战,孙指挥使恐怕……
宋唐军制本就遵循“强干弱枝,,内外相维”的原则。禁军中最精锐的殿前军驻守在京城,侍卫亲军驻扎在各地。京城的人马最为精强,边疆各镇知道兵力不敌,不敢造反,这就是“强干弱枝”如果京城有变,在各地驻扎的禁军联合地方的兵力,也足够对付变乱,这样就“内外相制,无轻重之患”,这就是“内外相维”,与此相应,宋唐的武功高手也都在那洛阳近处,或者战略位置不够重要的地方,只因武功高的武将比统帅能力强的更容易变得骄横,而边疆之地,西军传承已久,有忠心耿耿的齐、姚、刘镇守,所以武艺高强的并不算少,可北疆,武艺高强的猛将就很难找到了,毕竟自从龙门薛府葬身北疆之后,大唐与辽始终处在被动防守的状态,而且军备向来不够完善,很多胸怀大志的年轻人都是投靠西军而不是北军。
两人战斗正激烈时,耶律东延突地冷笑:“你这点武艺,还敢与我厮杀,找死!”
伴随着话音,他的力道突然强了数倍,电光火石间,战斧狠狠将孙指挥使劈下马,连惨叫都不曾发出,便再不动弹!
耶律东延肆无忌惮,立马长笑:“你们唐兵记住,这就是违抗大辽的下场,这就是你们不送金银钱粮给大辽的下场,我们便要杀你袍泽,辱你妻儿!
记住!!你们是奴仆!
永远是我大辽的奴仆!
你们每年都当来进贡,今年胆敢不敬,这便是给你们的教训!”
唐兵胆寒,好些人都在默默垂泪!
这是赤裸裸的屈辱,这是最可耻的玷污,这是最残忍的尊严践踏!!
军中那些都头亦无奈,打不过便是打不过,恨得咬牙切齿,却拿着耶律东延无能为力。
可是就在战败的意识在唐军中迅速传播的时候,突地爆出惊天震吼,一个身影立即出现,狂奔过来。
李莫凡定睛一看,竟然是许仲康。
许仲康刚刚就已经恼怒无比了,如今听到耶律东延的话,更是整个人都炸了,没管什么命令,就拖着狂风刀杀出。
耶律东延立在马上冷笑:“不识抬举!”
许仲康毫无惧色,杀意沸腾,向着耶律东延狂奔过去,远远便高高窜起,犹如佛陀跳涧,重达六十多斤的狂风刀,从空中狂斩而下,劲风奔涌,发出凌厉的呼啸!
耶律东延感到那势不可挡的威势,瞬间震颤,当即提气嘶吼,挥开长柄战斧横档。
“铛!”
刺耳的金铁交错声,让那画面仿似有片刻的定格。
飞溅的积雪,半空狂斩的许仲康,惊骇抵挡的耶律东延。
可仅仅是刹那,战马嘶鸣,四腿齐断,张狂的耶律东延从马上直直跌落,被打得跪在地上,双膝深深陷入雪地,明显已经被许仲康打断了双腿,他的双手更是在颤抖,手腕彻底变形,整个人就那么跪在雪中,战斧也被击落一旁,断成两截!
许仲康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他,恨欲狂,怒满腔,一把撤下自己那不太合身的兵甲。
衣甲爆碎,飞散四方,他露出那壮得不似人的身躯,浑身花绣,仰天嘶吼!
刹那间,辽兵惊惧,唐兵愕然,满场静谧。
许仲康将狂风刀插入地上,单手提着耶律东延的头,将其跪姿转而面向那些死去的百姓。
“洒家今天要你这直娘贼磕头谢罪”
他摁住耶律东延的颈脖,一下又一下,直往地上掼。
“砰!”
“砰!”
“砰!”
连行三次叩首,许仲康又将他单手提起来,撕碎他的衣甲,直让他光着跪在雪地中!
“你便在这里跪着,永远跪着,冻死也要给我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