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明,柔和的日光洒在大地上,赵休带着陆彩云来到了凤凰山的贺氏庄园。
“少爷!”
萨娜站在停机坪上,身姿笔挺,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宛如一朵静谧绽放的花朵,静静地等待着她心中的王子。
此时的赵休,早已褪去了在迷雾中那副疯狂模样,他恢复成贺凤鸣的样子,一举一动好似彬彬有礼的绅士。
“萨娜!能活着看到你,真好。”
赵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昨夜不仅被千刀万剐,还是死里逃生。
他抬手向她轻轻招了招。
萨娜来到赵休身旁,微微侧过脸庞,轻轻摩挲着赵休的手指,声音带着一丝忧虑说道:“少爷,老爷的身体愈发沉重了,今天他还是不许任何人靠近小楼。”
“看来,魔瓶的效用终究没能长久维持父亲的健康。”赵休微微叹息。
说罢,他转身坐上了加龙驾驶的车子。
陆彩云在煤厂时仔细清洗过身体,此刻身着崭新衣物,安静地跟在赵休身后。
经历了种种,她变得沉默寡言,似乎在思索与赵休相关之事。
萨娜并未对陆彩云的出现多问半句,而是有条不紊地继续汇报事务:“少爷,我整理了一份衫县政要名单,以及商会的详细情况。”
“若您有需要,随时可以与他们会面。关于您之前提到的敌人,要挖掘其隐藏的真正底蕴,目前还需要更多情报,但其中有些人我们可以借助一下。”
说着,萨娜拿出一份名单,指着上面的名字介绍道:
“衫县煤炭行业的郑伟东只有一个私生子,郑家内部对这个私生子并不接纳,而他的女儿郑雁栖已被列入家族的联姻名单。”
“后继无人,在郑伟东权力还算强盛的当下,他急需您的支持。”
“要是您能与郑家联姻,就相当于与他绑在了同一条船上,郑家作为煤炭大族,定会成为我们坚实的盟友,从他那里我们可以影响整个商业。”
萨娜顿了顿,又指向照片上的一位女性。
“这位是皱静雅,44 岁,这位在年轻时候,可是衫县有名的夜总会女王。”
“她丈夫去世后,便接管了衫县的巡捕系统,少爷您以前对她颇为信赖。”
“不过,她的儿子孙四海已经失踪好些日子了,那孩子可是她在这世上拼搏的最大动力。”
“皱静雅在衫县巡捕系统工作长达 15 年,从她口中,说不定能探听到一些关于隐藏底蕴的关键信息。”
赵休安静地聆听着,目光在这些资料上一一扫视。
加龙专注地开着车,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萨娜说的话有所保留。她没有太过直白,进毕竟她的敌人就是贺家。
在解决小提琴的问题之前,赵休就制定了计划,首要任务便是摸清贺家在衫县的底牌,以及贺凤鸣究竟藏身何处。
如此看来,萨娜汇报的这两个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突破口。
思索片刻,赵休摇下车窗,微风拂过他的脸庞,他望着路边郁郁葱葱的茶园,以及正在辛勤修剪枝叶的贺家佣人:
“萨娜!父亲时日无多了,所以我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
这话说的简直大逆不道,但赵休并未顾忌正在开车的加龙,语气坦然,直面当下严峻的局势。
“父亲和我的时间都不多了,我对衫县的各方势力,以及更深层次的情况却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