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王守正颇感疑惑。
……
八月十五,中秋,依惯例,文武大臣要在这一天放一日的假。
不过,还没到中秋的时候,在八月十三这天,周显庸专程去文渊阁求见皇上,说他的酒楼定在八月十六开业,想请太子和二皇子去参加“剪彩”仪式,因为太子和二皇子都是酒楼的两大财东。
天顺皇帝笑眯眯地看着周显庸:“就没有朕的份?”
周显庸有瞬间的呆痴,他愣愣地看着皇上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问话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他那傻愣愣的样子取悦了天顺帝,皇帝不由笑起来:“瞧你那样子,朕能吃你多少?担心成这个样子?”
周显庸依然不确定地试探着问:“皇上,您是说真的?您肯……光临……我那火锅店?”
他那脖子伸前,满脸不相信,又有几分压抑不住惊喜的样子,让天顺皇帝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瞧你那什么样子?朕哪有那闲工夫去你店里?朕逗你玩呢,还当真?”
说罢,还指着他对崔传铭道:“崔公公,你瞧这小子也有呆头呆脑的时候,朕还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哈哈哈!”
周显庸悻悻道:“皇上,臣长大了,不是小孩儿了,您不能这样逗臣,臣会当真的!”
崔传铭也笑道:“隆庆侯,一般孩童才会反复强调自己长大了,一旦加冠,就只会担心长得太快。”
“哦——”周显庸拖声带调说了一个字:“那什么,皇上,您倒是答应不答应臣带太子和二皇子去剪彩?”
“这个‘剪彩’是个什么说道?”皇上来了兴趣。
“就是把一根大红绸子两边结两个大团花,中间留几尺,然后到开业的时候,放一挂鞭炮,等鞭炮放完后,请最尊贵的客人用剪刀把两个团花中间剪一剪刀,剪开来。取一个吉祥的名头,剪呢就是‘捡’,裁呢就是‘财’,就是捡个彩头,也是捡到财富的意思。”
皇上还在琢磨他说的话,崔传铭开口道:“隆庆侯,您把那好好的绸花剪断了,不挺可惜的吗?”
周显庸摆摆手急道:“崔公公,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开业就是取个吉兆好彩头,这是我想了半年才想到的好办法,又新奇又吉利!您这都快赶上我抠搜了!咱们剪下来的绸子还能继续缝衣服做鞋袜的,又浪费不了!哪里可惜了!”
崔传铭给他那样子也逗笑了,转头对皇上说:“您瞧,皇上,隆庆侯成天整这么多古怪的花样子,还处处有理,内臣都给他编排上了。”
天顺皇帝笑着道:“罢了,你爱怎么折腾随你吧,只是太子年龄也大了,该有些历练了,跟着你去参加你的剪彩吧,好歹得给隆庆侯捧个场,二皇子还小点,别让他去闹腾了,大家忙起来也顾不来他。”
等在天顺帝面前“表演”完,走出文渊阁老远,周显庸才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
他用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疲惫地轻轻叹了口气。在装傻弃愣上,奥斯卡都欠他个小金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