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谁是胜利者(1 / 2)传国御姐首页

“向夫人问安。怎么奴婢一来,夫人就要赶她们出去了?原来小郎君也在。”

金荷这句话,不像金荷能说的,反倒是像璜儿说的。

如此不同往常的反差,即便崔夫人此时不像深夜那般清醒,也绝不至于听不出来。

这唤醒了她遥远的记忆,少女时的金荷是能说出这句话的。

发生了什么,使死水一潭的金荷荡漾起了昔日的波澜?

她本不信枯木能逢春,近日信了,难道金荷回春的方法,与自己一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她听见了心跳,自己的心跳,她盯着金荷的眼睛,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小郎君。

小郎君嘴里嚼着糯米饭,抬手打了个招呼,金荷含笑点了点头,笑容自在,别人或许看不出区别,但她知道这笑绝不是礼节性的笑。

昨日清晨,两人哪有这般自然?

一定发生了什么!

崔夫人看向芳树,芳树和侍女们一起退到了门外,遵命走远了,她意识到金荷的虎视眈眈,不愿人前失态,便把视线移到金荷身上。

金荷上着绛紫色衫子,下着深栗色长裙,依然是往日的暗色,上衫交领,包裹严实,即便有不输给自己的傲气,胸前依然不露一点,修长的手臂上,依然是干练的窄袖。

崔夫人放下心来,想来是昨日对自己的凌辱,让她以为占据了上风,胜利者总是从容的,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恶行,让雪椿陷入了愧疚,雪椿将与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渐行渐远,向她凌辱的对象靠拢了。

“可惜了,金荷你没去清都观,没见到小郎君击案高歌的英姿,没听到小郎君躺在我身前睡时,念的那半阕曲子词。”

崔夫人不是在攻击金荷,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受到凌辱的她并不是败者,更像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原来恐惧的东西,在那所谓的凌辱中,大白于天下后,发现不过尔尔。

从此,她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她无所畏惧,只是恪守贞洁罢了。放在男子身上,便是“义则诺,不义则已”。

为了她身为女子的义,金荷仍将是她的金锁。

她陈述清都观的事实,只是让金锁更牢固罢了。

金荷略显遗憾地说道:“早知道这样,奴婢该去的,夫人能不能说与奴婢听听,小郎君高歌的什么呢?”

嗯?这般奉承迎合?往日生硬如溪石的女人去哪儿了?用不雅的手段胜了自己,心生愧疚了么?

崔夫人不太适应金荷的转变,抚了抚小郎君的后背,“糯米饭要细嚼慢咽,别噎着,要不小郎君说说吧,我可能没听真切。”

韦冲看似猛嚼,其实没怎么下咽,糯米多嚼嚼好,嘴忙些好,可以用忙碌来拖延观察的时间,他本能地感觉到,夫人与金荷两人都不对劲。

还没到深夜,还有夫人在,金荷一露面,却毫无大理石雕像感。

夫人罕见的少女的纯真可爱持续时间太长了。

反常之中,必然蕴含着危险的因素,稍不留神,恐有后患。

“我高歌了么?好像是唱了些什么。”韦冲一边嚼着,一边想,最终无奈道:“不太记得了,酒喝太多了,下次不能喝了。”

小郎君的回答太完美了,完美得超出了她的预想。小郎君是站在她一边的,不想跟金荷说罢了,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他起先可没醉,高歌了一遍又一遍,早已镌刻在记忆中了吧。

“对,下次不能再喝了。”

夫人本想收回手,听到小郎君的回答,忍不住继续抚摸了下去,甚至情不自禁地用了点力,甚至想吮一吮内唇。

金荷蹙了蹙眉,“又喝醉了?年少纵酒不是好事。长公主未免太骄纵小郎君了,长公主性情疏阔便罢了,夫人也是,在场怎么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