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绪闭目养神,仿佛是在调时差,十二个小时的经济舱并不好受,到现在她胳膊腿都酸痛得很。
两年时间,靳城又发展了不少,新盖起不少高楼,迟绪怎么看怎么眼生,唯有一些老地标让她品出了几许在这个城市长大的熟悉感。
原来只需要两年,这座城市就会给人一种物不是人亦非的荒诞感。
迟绪以为,林霁予会送她回长安府,哪知人家司机方向盘一拐——
黑天鹅。
这个她们最后的分别之地。
迟绪怀里抱着她的新包,跟着林霁予一路上楼,可那些搬运工具的工人却没过来。
“在黑天鹅修东西?”隔音再好也只是酒店级别的隔音啊……
能防得住她动凿子么。
“是你住的地方,我在这里长包了一间房,”林霁予的语气仿佛更淡了。
这一路上,她无数次等着迟绪问她,怎么不回长安府,回她们的家,可迟绪没有。
连进了黑天鹅,问的话还是只与“修东西”有关。
林霁予自嘲轻嗤:“还是……你有别的想住的地方?”
“那也没有,住哪都一样,你是掏钱的你说了算,”林霁予开了门,迟绪就钻了进去,把包随手一扔,窝在了沙发里,做完这一切,才像想起边上还有个杵在那的林霁予,她敷衍的拱了拱手,“谢谢林总款待,林总大气?”
林霁予面容冷郁,沉的发寒,在这一场阔别两年的争斗里,她还是输了,“迟绪,是故意气我的吗?”
“林总这话怪有意思的,”迟绪照旧摸出了她的必备烟盒,找到了茶几里放置的火柴,点了烟。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好似没有察觉到半分由林霁予身上散发出来的明晃晃的不高兴,“是你一直对我阴阳怪气,我应该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还是说,你觉得两年前我总欺负你,总骂你,现在风水轮流转,你来让我领教一下莫欺少年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