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谁不知道,这一次招安的新兵,暂时归为陛下直属,还未分配驻地与职责,可以说,这支部队以后不知道去哪儿,但现在完全就是陛下的自己人。
连贺若弼都只能作为将军代管,而没有直接指挥权,杨玄感竟然敢插手进去?
除了居心叵测,众人不知道杨玄感是作何目的了……
杨玄感此刻面对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心中开始慌了。
他急忙回道:“陛下,臣承认,臣与贺若弼素有恩怨,想要联系这几名旧部,趁机在新兵大营里,给贺若弼使一些绊子罢了,绝无想要叛乱之心,请陛下明鉴。”
“哦?”杨昭顿时挑起了眉梢。
见此反应,杨玄感觉得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于是疯狂点头。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书信之中的内容,陛下都看见了,臣一直都在与他们几人说那些贺若弼的坏话,绝没有颠覆朝政的意思……”
话音一落,其余人的脸色也五颜六色了起来。
大家愕然的看着杨玄感,眼神怪异。
堂堂朝廷柱石,一国司徒,还是承袭爵位的越公,身份高贵,门阀子弟,竟然在背后说其他大臣的坏话,未免太过小人行径了。
虽然,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只是,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之上说出来,还是让人哗然了。
背后说人坏话,传出去了,着实不是什么好名声。
此时,杨玄感也满心无奈,心中又气又急。
要是可以,他才不愿意承认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
只是,两害取其轻,与其背上有意造反的罪名,还不如承认自己的私德有亏。
最起码,形象问题,他也不在意了,反正高官厚禄能够保住,就早晚能把仇报回来。
这时候,杨昭翻了翻手中的信纸,幽幽说道:“是么?只是朕看了书信,上面不仅有对贺若弼的坏话,还有不少,是你指挥那几名旧部,扰乱新兵营的秩序,约定好了时间,到时候掀起暴乱,这恐怕不是诬陷吧?”
“这……”
杨玄感的额头上,瞬间冒起了细密的汗珠。
“微臣与贺若弼不和,之所以策划这个,无非就是想要拖贺若弼下水,让陛下认为他办事不力,撤了他的职罢了,绝无造反之意。”
天可怜见,他也许曾经说过无数次的谎话,但这次,绝无虚言。
一切都只为了针对贺若弼罢了!
此时,贺若弼十分无辜的说道:“陛下,末将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越公,竟让他如此憎恨,原来越公竟是这样的心思,末将刚开始索得这些书信的时候,并不知悉他对末将的心思,还以为越公对朝廷不忠呢!”
“!”
杨玄感怒。
他默默的捏紧了拳头,可此时此刻,满朝文武在场,陛下也在上面严肃审视,他愣是不敢轻举妄动,连瞪贺若弼一眼都没有胆量。
只是,一想起贺若弼大装无辜,杨玄感就想吐。
他与贺若弼之间的矛盾,朝堂之中,人尽皆知,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