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翰轻托她面庞,笑问:“你我已是夫妻,还称我军师?”
糜贞这才恍然,眼前之人已是自己的夫君。
是她余生需尽心侍奉的男子!
“夫君~~”
糜贞轻咬红唇,低声娇唤。
梁翰心中一荡,将她拥得更紧,又问:
“贞儿,你的伤势如何?”
糜贞依偎在梁翰怀中,柔声道:“早已痊愈。”
梁翰托起她的脸庞,正视道:
“贞儿,放心,我会疼你爱你。”
“你的余生,我绝不让你再受半点伤害。”
糜贞听此承诺,感动至极,又将头埋入梁翰怀中。
梁翰怀中抱着佳人,心中欲火渐起,嘴角微微上扬。
“贞儿,明日为夫需赶路,我们早些安歇吧。”
“赶路?夫君欲往何处?”
“先将正事办妥,为夫再细细道与你知……”
衣袖一挥,红烛熄灭。
“夫君~~”
……
次日。
东方渐白,天色朦胧。
宛城军民尚在梦乡之时。
宛城南门外。
刘备已披挂整齐,手持利剑,率千骑等候多时。
身后张辽,目光不解地注视着刘备的背影,眼中流露出疑惑。
“昨晚主公尚在饮军师喜酒,今日却早早令狼骑集结城外。”
“主公究竟意欲何为?”
张辽心中思量,暗自猜测之际。
城门内,一队人马疾驰而出。
梁翰这位新郎官,携周仓等亲卫,赶至东门外会合。
勒马止步,梁翰笑问刘备。
“主公,一切可已准备妥当?”
刘备精神一振,欣然道:
“我已密信通知翼德,令其做好准备。”
“一千五百狼骑亦已集结完毕,只待文舟你了。”
梁翰微微颔首,马鞭指向南方,豪迈道:
“时机已至,即刻南下。”
“踏平樊城,饮马汉水!”
奔袭樊城?
张辽初时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观此情形,刘备似乎早已与梁翰商定,今日发兵南下,再战刘表。
目标,乃襄阳咽喉,汉水北岸之重镇樊城。
襄阳州翰府内,议事正紧。
“新野之败,乃吾之过也。”
刘表于书房内,手执书卷,沉吟半晌,对侍立一旁的蒯越叹道。
“主公勿忧,胜败乃兵家常事,那刘备虽胜,然其兵马亦损,短时日内,难以再犯。”
刘表摇头。
“彼素有雄图,今得胜而归,必更添其气焰,吾恐其挥兵南下,攻取樊城。”
刘表并非酒囊饭袋,对于刘备仍有提防。
“据探子来报,刘备近日于宛城为梁翰举办盛大婚礼。”
蒯越缓缓道出原由。
“此婚礼盛况空前,南阳郡内半数官吏名流,皆遣使送贺。”他继续补充。
刘表听闻刘备深得人心,眉宇间不禁显露忧虑。
“刘备为梁翰举办婚礼,可见其君臣已沉溺于宴乐之中。”蒯越分析道。
“据此推断,至少三月光景,刘备不会再度南下侵扰。”他继续说道。
“三月光景,足令我军休养生息,集结兵力,再图北伐。”蒯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
蒯越的分析带着讽刺的冷笑,却也透露出乐观。
刘表闻言,面色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