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翡摊手,“没有。”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羌竹月心里的小火苗,果然不该对这家伙抱有什么希望。
羌翡话音一转,“不过有点思路,我们来到这个地方跟那怪物脱不了干系,它给了我们秦叶和秦安的身份,这个身份肯定不一般,我们各自回家看看有什么线索,明天中午再到这里会合交流所得情报,然后做出分析,你觉得怎么样?”
羌竹月过了一遍羌翡的话,点点头,“可以,但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羌竹月指着荷塘道:“你忘了秦叶和秦安来这里的目的了。”
“哦,那你等会儿。”羌翡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瘦巴巴的身体犹如泥鳅一样灵活。
羌竹月去揪蒲草,看羌翡一时半会上不来,扯了蒲草编篮子。
篮子刚编好,羌翡揪拎着两条草鱼过来,把鱼甩给她,又溜进水里给她折了几枝开的正艳的荷花。
羌竹月和羌翡拿了各自的东西,找到家的方向,就往回赶。
七月的日头果然毒辣,羌翡衣服滴下的水渗进土里,瞬间就蒸发了。
秦安家的屋子围了一圈篱笆,院子里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遮住了烈日的烘烤,羌翡看了一眼院子,发现没人,只有几只鸡懒洋洋的窝在鸡窝里,羌翡心里有些忐忑,深吸一口气,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秦安的娘姓范,范氏一见羌翡进门,就骂道:“你个死丫头片子,老娘给你吃给你穿,捉个鱼捉了这么大半天才回来,耽误了多少
事,真是没用,不如一出生就把你掐死算了。”
那眼神,仿佛不是看女儿,而是看仇人。
羌翡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一吼,吓得差点跳起来,定了定心
神,模仿着记忆中秦安畏畏缩缩的样子,只敢微微抬起头,低声对范氏喊了一声,“娘。”
范氏理也不理她,一把夺过篮子,羌竹月没花多长时间编篮子,并不坚固,被范氏用力一扯,蒲草就散了,两条草鱼掉到地上,尾巴抽到蒲草上的水,水滴溅到范氏脸上、身上。
范氏已经能闻到身上的鱼腥味,脸色顿时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
来,抄起扫帚就要来打羌翡,“死丫头,你存心害老娘是不是!”
羌翡看范氏那愤怒凶悍的样子,扫帚的棍子比她手臂都要粗,这要是结结实实挨上几下,青紫是跑不了,万一打伤了骨头,这家人可不会给她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范氏和羌翡,一个跑,一个追,羌翡身体灵活跑得快,又善于用东西挡住范氏的路,东躲西藏间范氏一时拿她没办法,她呼哧呼哧喘着气,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小贱蹄子,你翅膀硬了,居然敢躲,被老娘逮到,腿都给你打断。”
恼怒的一把把扫把扔向羌翡,心中的火气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哎,你跑,你挺能跑,有本事你就跑出去别回来,养你这么个白眼狼,老娘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这么有能耐,那今晚就别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