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保安大爷，恐惧之色已溢于言表，缓了许久后，才又继续说道。

“从那一天起，我从无神论者，转变为有诡论者。”

“也是那一天，隔天下午，他来到我这里，带了一些酒肉，说是感谢我叫醒他。”

“唉~”

“他本性不坏，饭桌上，我忍不住，问他这鞋到底咋来的。”

“他沉默着，在数杯酒下肚后，才悔恨交加告诉我说。”

“从一个土夫子手里买的。”

“唉！”

“说到底都是命啊！”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不来。”

“叔，我想问的，是他，到底是怎，“怎么死的？””

在得到保安大爷的答案后，战再次重复了他的问题，事实上，战，完全不关心，王姓男子为什么死，鬼为什么杀死他，他想知道的是，鬼物杀人的方式，好以此来推理出，鬼物现如今的道行，是何境界。

所谓前因后果，战并不想知道，毕竟无论是王姓男子，还是那只红鞋的主人，都与战没有丝毫关系，他要的，也只是任务完成后，所能得到的修炼资源罢了。

这并非是战达到了看透众生，没有情感的心境，纯粹是他的记忆中，那生挖血骨，剥鳞削运的生父，还宛若昨日。

“啊？让诡害死的？”

保安大爷，略带古怪的眼神，回答这个他已经确定的答案。

战叹息一声，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不由面带苦笑，保安大爷见此一幕，似乎是想到什么，如同突然明悟般，眼眸泛起一抹精光，连忙对战改变他的答案。

“死于猝死，精神与肉体上过劳，导致的脑死亡。”

战轻瞥一眼保安大爷，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他也无心去解释，而是在思考着，如何从故事中找出，鬼物杀人方式的蛛丝马迹，保安大爷见战没有言语，脸色不由出现一抹焦急。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不可能去宣传封建迷信，社会的这顶大帽子，谁都戴不起。

“小天师！！？”

感受着耳边的嘈杂，战回以微笑，轻抚保安大爷的情绪，示意他冷静。

三寸金莲花，于夜色出行，在那个买家手中，隔了一夜，是否可以肯定，她没有在大白天害人的手段？

如此道行便不算多高，归于鬼物三境之中，月下鬼祸，梦境？还是现身于世？

二者虽同属鬼祸，却又有着天壤之别。

“叔，他...是否有做过什么梦吗？或者，他看到过她吗？”

“他有对你讲过这些吗？”

保安大爷面色一滞，在这一刻他明白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真正想问的问题，在幸运与苦涩中，缓缓道来。

“应该是梦境吧，那小伙子，曾经告诉过我。”

“在得到那双鞋时，他常常会做一个梦，梦中，他躺在床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那双鞋子，会化做一道血雾，渐渐汇聚成一个女子。”

“女子最初还算美人，就在他以为是一个春梦时，女子的肉身又会极速腐败，传出阵阵尸臭。”

“接着，她会向他向前一步，然后由于恐惧感，德发就会苏醒过来。”

“在清醒过来时，那双鞋子，会以鞋尘朝向床前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每次梦境结束时，鞋子都会更近一步。”

“他曾尝试过更早清醒过来，但每次都只能看到她的迈步后，才能醒过来。”

“这样吗，谢谢叔的配合，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战露出微笑，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梦境害人，每次更近一步，看似恐惧，实则更说明，那只鬼物的道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