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又当又立?”
武则天满脸疑惑的看着李金科,麟德殿内的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解。
“所谓又当又立嘛,”李金科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就是又要去当春娘,还想让朝廷给他立一个表彰其品德高尚,高风亮节的牌坊啊!”
“啊?哈哈哈......”
听到李金科的话,武则天先是感到一阵错愕,随后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
李金科的话音未落,麟德殿内其他人也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你这个小家伙,”武则天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眼中噙着泪花,“你简直太有意思了!”
“放肆!”
终于想明白李金科话中意思的张说顿时恼羞成怒,他浑身颤抖着,伸出右手指向李金科。
“你简直太放肆了!”
“哦?”李金科嘲弄的看着张说,满脸戏谑的说:“张大人,下官不知做了何事引得你如此愤怒啊?”
“李金科,”张说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怒视着李金科,“你目无上官,当众羞辱本官,你说你该当何罪?”
“是吗?”李金科的眼神中满是玩味的看着张说:“那张大人说说,应该如何处罚我啊?”
“陛下,”张说也不再与李金科进行口舌之争,他转过身向着武则天躬身行礼道:“匦使院假判李金科,公然在朝堂之上羞辱本官,臣要参他一个目无尊上之罪。”
李金科听到张说的话,也对武则天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看着张说:“张大人,请问下官羞辱了哪位上官?”
“我!”
张说看到这个时候李金科依然在狡辩,心中的怒火更盛,他上前一步,双目之中布满血丝恶狠狠的瞪着李金科。
“我乃匦使院院正,你是我下属的匦使院假判,你还说你没有羞辱我?”
李金科见到张说勃然大怒,丝毫没有恐惧之色,他上前一步嘲弄的看着张说。
“张大人,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匦使院的院正啊?
那下官说你又当又立说的难道不对吗?
若不是这匦使院院正一职,你一个凤阁舍人,凭何能身着三品紫袍?
如今你享受着匦使院院正的品秩,拿着从三品的俸禄与职田,却开口闭口将匦使院说成卑鄙龌龊,藏污纳垢之地。
既然如此,要我说,你张大人就是匦使院中最大的污,最脏的垢!”
“你......”
张说想要反驳李金科的话,可他张了张嘴,却一时之间语结,不知如何反驳。
毕竟李金科说的都是事实,他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但自己若不是匦使院的院正,如今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凤阁舍人,哪有今天紫袍大员的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