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殳向古阳城内跑去,“你怎出来了?”小葵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个哈气伸个懒腰慵懒的问道。“你醒了?”“我方才听到了几声雷鸣电响,就跑出来看看。”“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小葵掐着腰飞到玄殳身边,“安心啦,小环还没醒呢!”小葵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施法画圈。,微微光束流转小葵周身,看起来金灿灿亮堂堂的。“每个家族均有每个家族的过人之处。比方小环,孔雀一脉,原始的净化之力无人能及。再说我,百花一族,天生的警觉感应独一无二。”小葵自信的笑着,凑到玄殳耳边,轻声说道:“有了我们两个千金难求的稀世珍宝你就烧高香吧!”
玄殳听完忽然止步,沉思着:“不对呀!就算他们在蟠桃宴会上见过我,可我这“玄殳”名字是师傅起的,除了师傅和昆仑山的众姐妹,还有谁能够知道呢?”玄殳说完连忙召唤出昆仑殇,将昆仑殇化作无形宝剑,准备御剑飞回树林。“玄殳!你竟然无视本大仙!”玄殳没有理会小葵的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还是这样比较快!”玄殳站在剑上,施法准备启程。“死丫头,别扔下我!”小葵见状赶紧趁机钻进玄殳的袖口中,跟随玄殳回到方才的树林中。
此刻正值二更时分,各宫各殿早已熄灯就寝。放眼望去只有承乾殿的灯还在亮着,侍内总管像往常一样将泡好的翡翠毛尖端到正在批阅折章的明帝身旁。“皇上已经二更了,您还是休息会吧!”明帝一边用红毛笔批改,一边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吕成啊,你每晚在我耳边说这些啰嗦不啰嗦。”
“老奴也是为皇上的身体着想呀,今夜您本就饮了那么多酒,还不辞辛劳的在这批折章,老奴怕皇上吃不消啊!”明帝哼了一声,端起茶盏,泯上一口。“我给你的权力是不是太大了,你胆敢责怪起我来了?”吕成听完大惊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老奴不敢。”“起来吧,就是给你一百个胆子,谅你也不敢。”明帝翻看着折章,表面虽是漠不在意实则话语狠厉万分。
吕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颤颤的起身,候在一旁,不敢多言。“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呀!”压抑沉闷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被敖权的到来所打破。
只见敖权身穿玄黑夜行服,走到明帝面前。“儿臣敖权参见父皇。”明帝起身扶起敖权,“老奴去烹茶”吕成赶紧寻个由头,匆匆离去。“权儿,可是查到什么了?”“启禀父皇,儿臣觉得应把玄殳受伤与匈奴人消失两事并同彻查。”“你的意思是?这二者均是同一人所为?”“儿臣认为非人似妖!”
“权儿,休要胡言乱语!”明帝有些气恼,看着敖权不忍责骂。“父皇,儿臣的怀疑是有根据的,儿臣查到这些匈奴人消失前的最后踪迹了。”“在哪?”明帝瞥了敖权一眼,语重心的问道。“在望春楼。”“兖州城?”“正是,所以玄殳才会受伤。儿臣想能够从紧密封锁的皇城中穿梭自如的也就只有那种邪祟了。何况,匈奴人频频消失尸首却不为所踪,能做到这两点的人普天之下仅此一人。”明帝走上前去,一手撑着龙椅,一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你认为除了我便那是邪祟?那我接他们入宫,算得上是暗暗的保护了。”
“还请父皇相信儿臣的推测。至于证据,只要行事必留痕迹,儿臣会找到的!”“这件事你就无需插手了。明日一早交给佛寺的直查办。”“父皇,此案一直是儿臣经手,儿臣想要查下去。”“放肆!你听不懂朕的话吗!”明帝指着敖权大声呵斥道,“我就算相信你,你又能怎样。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妖有魔更是寻常。我问你,玄殳至今并未苏醒,你又从何得知是那妖物所为?”“父皇,我”“倘若玄殳所说与你推测不同,你又当怎样?一点方向也没有就知道在这瞎想,你给我出去!从今日起好好待在房间反省!”
“父皇,您罚儿臣什么都可以,只求您不要罚儿臣禁足!”“君无戏言,给我下去!”“父皇。”敖权依然苦苦哀求着,心想:“我定要令父皇改变主意。否则我就保护不了玄殳了!”“你从来不会忤逆我?难不成陆玄殳真就这么重要?”“是。玄殳是我心念之人,我对她的情如同父皇您对母妃的感情是一样的!”
当敖权谈起“母妃”二字时,明帝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但眼神之中尚有纠结之态,一时间令他头痛万分。“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赶出去!朕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