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龚琪的质问,玄殳慢条斯理的回复道:“这你可要问她们了?”众人顺着玄殳眼眸方向望去,只见服侍珺客院的宫女们正蜷缩一团瑟瑟发抖。龚琪见状走到宫女面前,大声呵斥道:“快说!怎么回事?”接着用手指向玄殳,“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玄殳没有出去吗?”“郡主恕罪,奴婢们确实未见玄殳姑娘出去,还请郡主明察。”宫女们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的哭诉着。龚琪抿下发干的嘴唇,看着玄殳。“没看见就没看见,为何你们却这般慌张?”
玄殳一边说一边走到宫女面前,“那是因为我出门时,恰巧听见她们在怀桑树下嬉戏玩闹。这也是她们未曾发现我出去的缘由。”“她说的是真的吗?”“不,不是真的。”
“只是猜测而已,没曾想竟懵对了!”见宫女们躲躲闪闪的样子,玄殳轻笑,扶起跪在地上的宫女。“夜里风寒,快些起来,免得着凉。”宫女目光怔怔神色出奇的望着玄殳。“玄殳妹妹这是做什么?她们是下人,做错了事就该罚。”龚琪目光一转,嘲讽的说道:“倘若真如玄殳妹妹所言,跪在地上便是最轻的了!”“我”玄殳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不知如何替她们开脱。“说到底都是自己不对,越墙偷吃,连累了她们。”“要不是她们伺候不周,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小葵!”小葵飞到宫女身旁,鄙视的看着她们,“就该让她们涨涨记性!不然下次你就要遭殃了。”
“我乏了,送我回去休息!”老太君不愧为玄殳的“神助攻”,当着众人面前称困休息。老太君睇了跪在地上的宫女一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扶我回屋休息!”“是,多谢老太君!”
龚琪眼看着宫女从自己身旁一一走过,在娇纵脾气的驱使下,抬脚绊了一名宫女。“小心!”玄殳扶住宫女,自己则撞在了厚厚的石椅上。“玄殳姑娘,你没事吧!”宫女不停摇晃着玄殳,“玄殳!”瞿烨跑到玄殳身边,推开冒失的宫女。“给我闪开。”抱着玄殳往太医院方向赶去。
其他人均是看向那名“冒失”的宫女,见宫女一个劲的磕头赔罪,邰天成也不好说什么了,命她下去,不得伺候其身。“老爷,玄殳她?”“夫人,瞿烨已经带着玄殳去太医院了,你就放心吧!”邰天成说完走到老太君身边,“母亲,我们进去等消息吧!”,老太君恋恋不舍的被他们扶屋等候。
龚琪见只剩下她与邰竹二人,烦躁的神情烟消云散,欢喜的跑到邰竹身旁。此时的邰竹正用一种可怕空洞的眼神打量着龚琪,“竹哥哥,你,你怎么这般看我?”“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想隐瞒?”原来邰竹目睹了龚琪所做的一切。见龚琪不语,邰竹冰冷的说着:“你太让我失望了!”
邰竹挥袖而去,龚琪伸手拦住其去路。“竹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陆玄殳她会?”“龚琪。”邰竹接下来的话瞬间令龚琪跌入冰谷。“你叫我什么?龚琪?”“我本以为你心地不坏,只是脾气有些小任性。所以,不论你做什么,我适当的迁就你,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只把龚琪当妹妹。“可我没曾想你会变本加厉,真让我寒心!”“竹哥哥!”龚琪拽住邰竹的胳膊,跪在地上。“求你不要,不要不理琪儿。琪儿错了!琪儿有罪!还请竹哥哥原谅琪儿!”邰竹紧闭双眼,“你是堂堂郡主,快起来!”“琪儿不起,琪儿是以竹哥哥未过门妻子的身份乞求自己丈夫的原谅!”邰竹无奈的转身硬生生的将龚琪拉起,拿起龚琪腰间的丝帕,为她擦去眼角的泪花。“你不该这般糟蹋自己!”“不,”龚琪将邰竹的手放于自己胸口,“我喜欢竹哥哥,此生也非你不嫁!”
瞿烨抱着玄殳赶到太医院时,见太医院的灯还亮着,“还好未到夜禁的时间,太医院还有人。”瞿烨说完抱着玄殳敲响朱红色的大门。过了一会,门开了。
从门里走出一名身穿素白太医服的年轻男子。男子先是恭敬的向瞿烨行礼,“臣李恒参见公子。”“客套的话不必说了,先帮我看看她。”李恒望见瞿烨怀里昏迷的玄殳,眼中闪过几丝窃喜,“公子快进来吧!”瞿烨将玄殳轻轻的放在床上,李恒拿着针灸药箱走到床边,为玄殳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