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战士首先急了,连忙一捅刘成凯的肩膀,不由脱口而出:“队!”
刘成凯一看不能再犹豫了,如果不及时攻击,就等于向蓝方认输了,虽然这仅仅是一场局面的对抗,但直接会影响全局的演练。他只好冲其他准备破门的队员一打手势。
那几个人立即心领神会,一起抬脚踢向那扇木门的中间的横秤。别看是几只脚,但个个都是力道十足,当几只脚合力产生共鸣的时候,那扇看似坚固的木门顿时破了一个大洞,并且木屑飞溅。
刘成凯知道手下队员们在实战情况下已经掉链子了,只好一马当先。他的身材既高大又魁梧,冲着被撞开的门洞就是一个鱼跃。结果,他魁梧的身材就像一个泥鳅一样,转眼从门外滑入了门里。
当他一带头涌入,其他队员担子也壮了许多,纷纷效仿他们的队陆续穿进去
里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顿时此起彼伏
当轮到小战士涌进去时,里面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那三个蓝方高手彻底被制服了,而人质们都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安然无恙。
小战士有些意犹未尽,奔上去就去踢其中一个正被刘成凯押解的彪悍家伙。
不料,刘成凯不等他脚抬起来,立即松开了控制中的对手,然后把他身体往旁边一拉,就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小战士的攻击。
小战士惊呆道:“队您?”
刘成凯狠狠瞪他一眼:“难道你忘记这是一场演习吗?现在演习结束,立即收兵。”
小战士顿时醒悟了,不由挠挠头:“唉,我刚才太紧张了,都忘记这是一场演习了。”
刘成凯显然对有些队员心怀不满,轻蔑的目光扫视一下:“你们真是令人失望,如果真是实战,完全就掉链子了。”
有些队员辩解道:“毕竟是第一次实战演习,我们紧张一些是难免的。”
“什么都别说了。你们不仅让上级失望,而且让我也很失望。”
那些平时训练有素特战队员们相互面面相觑,都为刚才畏缩行为感到汗颜。
三天之后,整个演习结束了,红方特意召开了一次表彰大会,对这次红方获胜的演练给予了高度评价,身为成员的刘成凯又被记了一次二等功,这也是他入伍七年中的第五次受到表彰。
不料,正当他上台接受教官颁发的勋章的时刻,参会的一名特战队员站了起来,高声抗议:“我不服!”
此言一出,会场上下无比震惊。
刘成凯一看发飙的队员是邢卫东,跟自己一样是一名入伍多年的老兵,同时也是在演习过程中很出彩的队友。也许刘成凯接连出彩,让资格和阅历相同的他感到面上无光,所以忍不住跳起来要理论一番。
在主席台上的领导可不止教官一个人,还有从远道来的军区领导,其中军衔最高的就是副司令员陈树湘。他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军人。
教官对他的兵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感到很愤怒,顿时把脸一沉:“邢卫东你瞎咋呼什么?快给我坐下!”
邢卫东在教官的训斥下,虽然心里不服,但不得不垂头坐下来。
刘成凯见状,表情上不禁泛起一片阴云。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紧绷着脸,对这次表彰有些无精打采,在眉宇深处,似乎隐藏着深深的苦衷。
现场的气氛因为邢卫东的一闹,瞬间变得有些压抑了。
陈副司令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沉吟了片刻,不由质问教官:“既然有的同志对这次刘成凯同志立功不服,就该让他陈述一下理由嘛。你为什么不让他说出他的道理来?”
教官的脸颊有些发烧:“报告首,他就是妒忌刘成凯同志,简直有点无理取闹,有什么道理可讲?”
陈副司令把脸一沉:“你这话不对,既然那名战士有勇气在这样的场合站起来,就说明他有一肚子的委屈。难道我们不该给他一个倾诉的机会吗?”
“这”教官有些下不来台了。
陈副司令当即站起来,从邢卫东一招手:“请那位同志站起来讲话。”
邢卫东突然觉得有人为自己撑腰了,胆量顿时壮了起来,立刻从座位上拔了起来
陈副司令自信打量他几眼,一副英姿勃勃的军人形象,心里暗自喜欢,真是一个当兵的好材料。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首,我叫邢卫东!”
“嗯,你入伍多少年了?”
“已经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