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一声鸣打破了桐江市市郊的一座军营的宁静。
这时正是午休的时间,军营外一个人影都难觅,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在军营室外的水泥地面上,一盆冷水洒下去,转瞬间就蒸发掉了,似乎要告诉你这是什么季节。
伴随这声笛把一切都改变了,从各个营房的出口瞬间喷涌出无数全副武装的军人,从他们的装束上分析,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军人,而是一群身怀绝技的特种兵。
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不惧外面的高温酷暑,井然有序地排成一个整齐的队列。
一位年过四十的教官面对着他们,当凝重的目光扫视一遍每个人的庄严面孔。
“同志们,刚才收到通报,有三个越狱犯潜入了桐江市,经过市公安局的干警们全力的追捕,已经把他们逼到了东郊的一栋老楼里,那里是一家研究机构,他们挟持了里面十多名工作人员,市局向我们特战队发出请求,协助他们解救人质,并把三个越狱犯绳之于法。同志们,到底有没有信心?”
这二十多名特战队员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几乎异口同声:“有!”
教官满意一笑:“好的,我要的就是你们这股精气神。大家赶紧上车!”
就在其他特战队员纷纷涌上两辆军车时,唯独一名特战队员并没有急于跟上战友的步伐,而是靠近了教官。
教官顿时愣住了:“刘成凯同志,你怎么不上车?”
那名特战队员是一个高个子,三十来岁的年龄,双眼炯炯有神,一副典型的军人气质。他就是这支特战队的队刘成凯。
此时的刘成凯双眉紧锁:“杨教官我我可以不参加这次行动吗?”
教官愕然瞪着他:“我说刘成凯,你的脑袋没进水吧?面对如此紧急的突然情况,你身为特战队的队,怎么可以往后缩呢?你知道这样做会给其他队员们带来什么影响吗?”
“杨教官我知道这次行动是怎么回事我目前有实际困难呀”
教官是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那副成熟的面孔上透着一副果敢:“你不要再说了,就算你有天大的困难,也要等执行完这次任务再说。你别忘记了,自己不仅仅是一名老兵,同时也是这支特战队的队!”
刘成凯没辙了,眼看蹬上军车的战友们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只好迈着沉重的脚步奔向其中一辆军车
当他要翻上车厢时,一名稚嫩面孔的小战士伸手拉了他一把。
刘成凯接受了对方的帮助,但却面无表情,一进入车厢,就坐在最靠外的座位上。
小战士立即靠过来,一副好奇的眼神:“队,您跟杨教官交流什么了?”
刘成凯不想把碰钉子的事实让他的战友们知晓,只是淡淡掩饰:“没什么,我只是问一下这次任务的具体细节而已。”
不料,他的掩饰立即引起其他战友们的浓烈兴趣,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队,到底什么情况呀?快向我们透露一下吧。”
刘成凯思忖片刻,这才缓缓地讲道:“我询问一下目标是否携带武器,挟持的到底是一些什么人而已。”
“那他们到底携带武器没有?”
“他们只是一些越狱犯,当然不会有什么枪械,不过却有刀具。”
那些队员们却松了一口气:“哦,那对咱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难道市局就连几个越狱犯都对付不了,非要劳驾咱们特战队吗?”
刘成凯斜了那个战士一眼,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可他们却挟持了几位科研人员。那些人质可是咱们国家的栋梁之才,人身安全不能有半点闪失。再说他们控制了一间重要的实验室,里面的设备也不能有任何偏差。所以,上级指示我们不用狙击手,而是要徒手救援。”
小战士等人一听,不由瞠目结舌:“啊?难道不能现场击毙他们呀?”
“当然不能。上级要求咱们徒手解决问题。”
另一名老兵则显得心事重重:“这恐怕不好办呀,俗话说,狗急看还跳墙呢。那些家伙在穷途末路的情况下,肯定会孤注一掷的。”
“就是。”小战士思忖道,“最好是和平解决。”
刘成凯不由苦笑:“假如谈判专家能够劝服他们,就需劳驾咱们了。”
“他们到底提出什么非分要求?”
“他们要求政府赦免他们,并且在各家媒体面前声明。可他们又罪恶深重,就算不判死刑也得无期。”
“那政府暂且答应他们吧,毕竟人命关天呀。”
刘成凯鼻孔一哼:“难道政府可以像这些犯罪分子妥协吗?如果一开先例,就会有无数犯罪分子效仿呀。”
小战士眨了眨狡黠的眼神“当然不是妥协,这叫权宜之计。等他们放了那些科研人员,再收拾他们不迟嘛。”
“难道政府就可以不要信誉吗?”
“唉,跟那些犯罪分子还需要讲信誉吗?”
“这是上级的考量,你们就不要操心了,只管服从命令就是。”
老兵则嘿嘿一笑:“对咱们来说,可是一次难得练兵的机会。”
刘成凯诡谲地瞥他一眼,再也不动声色。
军车终于到达目的地,刘成凯立即组织大家有序地跳下军车,然后开始观察周围环境。
映入他们眼帘是一个老厂区被一些警察用几道警戒线给圈住了,而这个老厂区里仅仅矗立一栋二层结构的综合楼,由于年代久远,楼体已经破烂不堪。
小战士诧异道:“我的天呀,难道如此重要的部门居然设在如此简陋的地方吗?”
那位老兵也感慨道:“是呀,冷不丁一看,还以为这里是废弃的厂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