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南越的存在,依旧让许多鲛人钦佩,客南越回归当天,鲛人族族长和长老都去拜访过了,并且提了鲛人族新祭司的事,希望他莅临加冕仪式。
客南越捏着书的手都抖了一下,他冷眉问:“新祭司叫什么?”
“沈命。”长老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您……见过沈命吗?他长得……”
鲛人族知道客南越与谭钦事的人并不多,但谭钦养了个沈命在身边,许多人其实也能猜个大概。
如今客南越回来了,沈命成为祭司的事,便多了层疑云。
“最近海底不太平,祭司加冕仪式往后放吧。”客南越的语气淡淡的,却不像是在商量。
长老欲言又止,“行……行。”
不太平的事……是指亚特兰蒂斯附近出现的那几头大白鲨?
鲨鱼在强大的鲛珠面前,根本不足为惧,或许只是个找不到路的迷路大鱼而已。
海神石碑考验的事,硬生生的被后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谭钦登陆了。
是为了躲客南越。
谭钦走后,鲛人族的事暂时交给客南越处理,这样客南越就走不开了。
沈命不出意外的来找了客南越,客南越听见鲛人族来传报的时候,神色冷静的让沈命进来。沈命看着忙碌的客南越,“我会通过海神石碑的考验,成为鲛人族新任大祭司。”
客南越冷漠:“嗯。”
无比冷静的客南越让沈命语塞,他想过客南越或许会与他动手,也或许会说些讥讽的话,但他没想过客南越会如此冷静。
沈命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走了。
沈命走后,客南越捏碎了杯子。
晚上,他离开了尼罗水湾,很轻易地找到了谭钦,客南越敲了敲房门,隔着一扇门,他们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彼此的位置。
这是尾骨的用处。
客南越敲门,“叩叩叩。”
“进来。”
客南越推门进去,他看着周围温馨的环境,目光有些灼热,人类将这样的地方称之为家、避风港。
客南越坐下时,将一把锋利的鱼骨匕首刺在桌上。这把匕首,谭钦在熟悉不过。
谭钦的心脏骤停一瞬。
客南越说:“大祭司对得起整个鲛人族,唯独对不起你。欠你的,我都还给你。”
客南越毫不犹豫的用匕首划开自己的鲛尾,蓝色的血液淌在毛毯上,浸湿大半。
谭钦目光很淡,“你还不清。”
客南越:“感情上还不清,但你所受的疼痛,可以还清。”
谭钦冷笑:“还清又怎么样?客南越,你根本就……”
客南越根本就不知道谭钦找了他多久,根本就不知道谭钦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根本就不知道一次次的被人权衡利弊后抛下有多难过。
尼罗水湾的大战上,他第一次和客南越并肩作战,甚至因为客南越被主仆契反噬,谭钦真的动了想要倒戈的想法。
在他眼里,客南越永远是第一位。
忠心耿耿的大祭司扼杀了他的想法,独自赴死。客南越是有办法可以活下来的,客南越没选这条路,没考虑他,甚至赴死时没有片刻的犹豫。
“就什么?”
“没什么,我不用你还。”用客南越以前的语气来说,这就是个没意义的事。
客南越:“要还。”
“?”
“还清后,我想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