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他?
谭钦愣住,冷冰冰的性子,高高在上的客南越竟然说要追求他?
谭钦感觉自己听见了一个莫大的笑话。
以前谭钦围着绕着客南越的时候,客南越不屑一顾,长达百年的喜欢到最后连句“我爱你”都没听见。谭钦自觉着他在客南越这也没多特殊,在谭钦看来客南越的追求和偿还是画等号的。
客南越不爱他,客南越不爱任何人。
但客南越欠他,所以爱他,所以还他。
谭钦不稀罕这种“爱”。
“你会追人么?”
谭钦嗤笑,眼底有几分打趣的意思。
客南越不会追人,谭钦并不觉得高高在上的客南越会追人,又懂什么讨好的技巧。客南越性子太冷,他才不喜欢性#冷淡的鲛人。
这种人放现在,谭钦看都不会看一眼。
因为他玩得花。
他喜欢刺激的一切,所以才是个疯子。
“我在学。”客南越说的认真。
谭钦:“………”
他盯着客南越淌着蓝血的鲛尾,客南越的尾鳞没了,伤口修复极慢,这样的伤或许要几个月才能愈合,前提是不感染的情况下。
谭钦刚想让客南越别学了,客南越就从口袋中取出一个戒指盒,放在桌上。
谭钦:“???”
戒指,在人类眼中是伴侣之间才会互相送的礼物。
谭钦狐疑地看向客南越,客南越神态认真,“不喜欢吗?”
客南越记得,人类喜欢这个,谭钦也喜欢。
谭钦曾送过他,他收下了。
在谭钦离开尼罗水湾的二十多年里,他一直佩戴着这枚戒指,没有人知道是谁送的,鲛人族更不知晓戒指在人类世界的含义。
谭钦送过他,但他没送回过谭钦。
谭钦的手上的戒指,在被他剖尾时丢了,后来再也没戴过。
“不喜欢,这是送给伴侣的,我们俩充其量算个炮友。”谭钦闷闷地说。
客南越态度忽然严肃:“少说这样的话。”
谭钦冷笑,“以前不就是炮友吗?我上赶着来的!你在求偶期才勉为其难的和我交|配!现在又不让我说实话了?怎么?忽然发现你对我还是有点感情在的?”
“我……”
“我可真是半点没看出来啊。”
谭钦给过客南越无数个开口说爱他的机会,但始终没有听见,到后来他锁着客南越,自欺欺人也能过下去……可族群与他,两者再次放在客南越眼前时候,他又被抛下了。
客南越随着廉危的消失,在海上化作粉末,吹风散去……
他无比热烈的看向谭钦。
那个炙热到有些烫人的眼神,谭钦现在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