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韬根本不搭他这茬:“对了大哥,咱们大寨东边还有片空地,让人把那边栅栏先拆了,待会陶恭祖还会送三千丹阳兵给咱们!”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丹阳兵可是陶恭祖的家底,怎会轻易予人?”鲍信吓了一跳,急忙撂下长兄的架子,伸手去摸鲍韬的脑袋,“二弟,你这趟外出,莫不是染了风寒,烧坏了脑袋!”
“还是招了什么魇魔?”
鲍韬推开大哥的手,指向辕门处:“喏,他们都来了,我还要进去招待人,就劳烦大哥代我安顿一下!”
鲍信一把将鲍韬扯了回来:“大哥,你才是我大哥!”
“莫不是你把咱们济北国给卖了,换了他们回来?”
鲍韬一脑门子黑线,他也不知怎么跟鲍信解释。总不能说我有颗能延年益寿的神奇果冻,让陶谦老儿吃了后枯木回春,就算我现在问他要半个徐州,怕也是能成?!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还是用大哥能听懂的话吧。
“咳咳!”鲍韬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与陶谦老儿一见如故,昨晚和今早又促膝长谈了数番,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眼下他引我为忘年交,愿助我这个后生一臂之力!”
“真的?”鲍信一脸怀疑,但却比刚才以为鲍韬脑子坏了的表情要好很多。
毕竟这个时代,两人素不相识的人因为一句话,是真的可以做出舍生取义之事的!
“他就没说要你帮他做什么?”鲍信两条眉毛扭在了一起。
“唔,他亦对我有所求!”鲍韬顺势点了点头。
死脑子,快编个借口啊!
“所求何事?难不成是想让你去徐州为将?”鲍信立马想到了一万种可能。
“并非如此!”鲍韬摇了摇头,煞有介事道:“怎么说,其实是陶老儿他看到咱们泰山鲍氏一门三将,而他膝下二子文不成武不就,一时感伤不已,便想让我……”
“想让你认他当义父?”鲍信眉头舒展,须发皆张,怒道,“陶老儿,竟敢占我兄弟的便宜!”
“不不不……”鲍韬连忙按住鲍信,“其实是想让咱们今后照顾下他两个儿子,举个孝廉什么的……”
“就这事?”鲍信似信非信。
鲍韬:“就这事!”
鲍信将信将疑:“就这么简单?”
鲍韬狠狠点头:“就这么简单!”
“哈哈哈,好啊!没想到一向刚强自矜的陶老儿也有今日!”鲍信忽然猛地一拍鲍韬肩膀,大笑起来,“昔日他与父亲多次针锋相对,明里暗里争长论短,没想到到咱们这儿分出了高下!”
鲍信笑了好一会,却又忽然止笑收声:“不过,二弟,这三千丹阳兵,还是不要的好!”
“多帐内那几张嘴事小,多外边这三千张嘴,尤其还是这些未经教化的丹阳兵,一旦喂不饱,怕是要闹出哗变来的!”
鲍韬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刘三刀和张闿手下还有两千徐州军,陶老儿也一并送来了!”
“那些也能叫徐州军,不过两千徐州黄巾降兵,说是乌合之众都是高看他们!”
见弟弟一副不知轻重的模样,鲍信不免有些生气,“二弟,难道你忘了,咱们的粮草现在连自己都吃不够,哪还能够……”
这回轮到鲍韬拍鲍信的肩膀:“大哥,这你就甭担心了!”
“这五千人马的吃喝用度,在咱们回到济北国之前,都是由陶谦老儿供应的!”
话毕,鲍韬径直掀帘入帐,留下原地一脸愕然的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