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娘的话,禹心里不觉沉了一沉。是啊,能当上部落首领却也是一种荣耀呢!但是前些年他跟着父亲出去的时间太长,因此他对于当首领的事情已经看得很淡。至于娶媳妇的事情,真要是有了媳妇,自己还能安心在外边治水?不让家里的事给揪着心才怪!
不由便想起淮水边涂山氏族中涂有的女儿女娇,她现在该是有十八了吧?淮水有娇,浣女窈窕;眉清目现,三秋不见;悠悠我心,日思夜望……
禹想到这儿,便道:“娘你还是不要管我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首领我可以不当,但水我是一定要治的。”
“为什么?难道你非要和您父亲一样,为了治水,连命都不要了?”女嬉似乎有点儿绝望了,目光开始变得痴呆。
对于娘的问话,禹其实很理解。是啊!天底下的人都是父母所生,哪有母亲不关心儿子的?可是,可是尊父的命难道就白白搭上了?他是真想为父亲争回这口气呢!
“娘,你先听我说……”禹还想解释得再详细一些。但是女嬉显然已经想彻底断绝他的念头,因此立刻声嘶力竭地道:“我不听你说,你如果非得出去治水,那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娘!”禹闻听,不由悲恸地倒退一步。哦,只是因为治水,他们一家人为何竟连亲情都要抛却了?
禹大恸之下,怒气自然冲胸,狠狠一跺脚,快步走出茅屋。他的本意,是想首先躲避娘的质问,找地方让自己静一静,他必须得有一个冷静的思考。
他却不知道,自己刚一离开茅屋,女嬉却在情感的巨恸中突然倒下,吓得青叶只能紧急向秦青城求救……
“我说鲧嫂,事情都已至此,男人们总是要做他们的事情,禹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吧!”女华明知禹外出治水,儿子伯益也要跟着外出,但是她却也明白,男人的责任永远比女人大。听皋陶上次回来时说,尧王现在做为华夏各部落的首领,不也是几乎日夜操劳连头发都已经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