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到家的第一时间,就喊来长子程怀默,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让他立刻赶到东宫,把消息告知太子。
程怀默骑快马赶往东宫,在宫城外遇见了李德謇,后者也是奉了父命去东宫找太子。
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拦,两人很快见到太子,将事情一说,李承乾眼眶顿时红了,他第一反映就是去找父亲求情,但是被程怀默两人拦住。
“殿下,来时我阿耶交代,此刻陛下正在气头上,您去求情等同于火上浇油,对您和魏相都没好处。”李德謇道。
“对呀,殿下,我阿耶也是这么交代的。”程怀默也道,程咬金之所有让他快马赶到东宫,除了告知朝堂的消息,还让他务必拦住太子。
李承乾冷静下来。
他知道李师和卢国公说的对,此时并非求情的最好时机。
“师兄,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殿下快别说请,您尽管吩咐。”李德謇道。
“魏师被夺国公之位和侍中之职,家中师母和叔玉师弟必然惶恐。
此时此刻我不好出面,因此想请你代我去趟魏家,安抚师母和师弟,告诉他们,魏师无恙,不必担忧。
另外……”
李承乾原本想让李德謇带些钱财过去,但想来师母是不会收的。
倒是有个法子,能让魏师和师母无法拒绝,就是让母亲以赏赐的名义,将财货赏给魏家,但只能稍后再说。
李德謇领了任务,快马离开。
李承乾则带着程怀默赶往明德门。
被降为明德门监门郎,明摆着是皇上在借机羞辱魏征,但他依然心平气和,赶到了明德门上任。
魏征做事极其认真,严格执行监门郎的职责,对进出的行人货物仔细搜查。
可这却惹得有人不满。
“你知道我是谁吗?看到我马车上的旗子了吗?你一个小小的监门郎,敢拦我清河崔氏的货物?”穿着绸缎胖掌柜鼻孔朝天,对着魏征脚下吐了口谈,满脸倨傲。
这一幕刚好落入李承乾的眼中,他眼睛瞬间红了,不可抑制的怒火涌上心头,驱马就要冲撞上去。
程怀默急忙勒住他的马绳,急道:“殿下不可,这是众目睽睽之下,驱马撞伤百姓,于您名声有碍。”
“怀默,放手。”李承乾扭头,眼睛猩红,声音沙哑:“怀默,孤固然爱惜名声,可是你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魏师受辱吗?
那是孤的老师,因为爱护孤而直言顶撞父亲,被贬到这明德门做监门郎。我怎能看着他被一介商人羞辱,而无动于衷。”
程怀默看出了太子眼中的决然,可是他真的不能看着太子当街伤人,那对太子的名声伤害太大。
于是少年咧嘴一笑,略显狰狞。
“殿下,魏相高洁之人,怀默也看不得他受辱,所以……让我来。”
程怀默松开太子的马匹缰绳,双腿用力夹住自己的马,一声“驾”,宝马狂奔而起,远远直接朝着那锦缎商人冲去。
商人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急忙朝旁边扑去。
然后程怀默的马匹在那辆飘着“崔”字旗的马车前,猛地停住,高高扬起马蹄,将满车货物撞翻在地。
马车和马都翻倒在地,尘土飞扬间,程怀默动作潇洒的落地,手持马鞭居高临下的看着滚到在地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