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也来不及多想,就冲出了房间,边穿鞋边对卧室内的三人喊了一句,“我出去一趟,洛宁那有点事,不用担心。”
话还没说完,张禹就冲下楼,坐上了楼下的那辆车。等他上车,车辆自动启动,带着他,飞向目的地。
10分钟后,车在一片庄园里降落,这里植物茂密,带着幽森森的寂静,一股孤寂之感徘徊不去。
沿着道路继续前进,来到一栋别墅面前,车辆停下,打开车门。别墅门口,守卫着军人,让人不敢靠近。
见识过张春霞病房的情况,张禹对这种严肃的状态已经有点习惯了,但还是不免紧张。
等张禹下车,别墅门打开了,走出一位一身军装的军人,看到张禹后,立马快步上前。
“张禹同志您好,我叫炎,是洛宁同志的安全负责人,这次麻烦您了。”炎握住张禹的手,神情激动。
张禹有些不好意思,他毕竟还没干啥,“这位炎同志,您好,我这刚到,还没明白啥情况,你能具体给我讲讲吗?”
炎立马正色道,握着张禹的手却不松,生怕他跑了似的。
“不好意思,是我有点激动了。具体情况就是,洛宁同志现在发烧,烧到了39度,已经烧了一整天了。我们希望能喂她吃一些退烧药,但是她的房间我们进不去,她也不愿意让我们进去,所以只好找到你了。”
张禹无语,“就喂药,没啥了。”
炎有些不好意思,“最好就是,等洛宁同志的病好了,您再走,不然我怕她不配合治疗。”
“看情况吧,药在哪?”
“在洛宁房门口,我带你过去。”炎说完,就拉着张禹向屋内走去。
感受着他无法抵抗的巨力,张禹只好跟上步伐,以免被拉倒在地。
别墅一共5层,地下2层,地上3层,张禹匆匆观察了一下,刨去正在活动着的军人和机器人,没啥特色,与前世的别墅一致。
炎带着张禹坐电梯,来到3楼,从电梯下来,拐了三次后,在一个天花板入口底下站定,入口下有着一个可以升降的梯子,只是现在缩在上面,无法爬上去。
天花板入口底下附近,站着5个人,像是无头苍蝇,都在焦急的等着。看到炎拽着张禹过来,5人找到了依靠,立马围了上来。
炎制止5人的想要张嘴的询问,“好了,这位就是张禹同志,水,你把要给他,让他带上去,现在我们只能指望他了。”
5人中唯一的女士,半信半疑的看着张禹,审视一圈后,更是面带疑惑,不过现在也是关系这个问题的时候,只得伸手把要递给张禹。
张禹也不怵,接过药,“洛宁在哪里?”
炎指了指天花板,“她在天花板上。”
张禹愤怒的看着他,“她怎么会住天花板,你们就这么保护她的?”
炎看着张禹的眼神,无奈道:“张禹同志,我等下给你解释,你先上去把药给她喂了。”
“告诉我怎么上去,你最好等下给我个合理解释。”张禹语气冰冷。
周围的5人,看到张禹对炎的不良态度,立马向上前,被炎用眼神制止后,“我也不知道,洛宁同志每次回来,都不允许我们上3楼,所以只能靠你自己。”
张禹无语,看着离地3米的天花板,没有办法,只能喊了,张禹用最大的声音,以防洛宁听不到。
“洛宁,是我,张禹,快把梯子放下来。”
等张禹喊完,没有动静,只得再喊,等喊了七八次,准备放弃的时候,天花板上的梯子居然缓缓降了下来。旁边的六个人,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张禹。
等梯子落稳,天花板的入口也打开,张禹顺着梯子,爬上了天花板。
天花板里,一个十分闭塞的空间,大概不到10平,一盏灯,一张桌子,一张床,没有其他东西,跟张禹的房间一模一样。
洛宁躺在床上,苍白了无血色的面颊,跟布面血丝的双眼形成羡慕对比,憔悴如纸,令人怜。
听到张禹的声音,洛宁使尽全力在床上坐起,用满是血色的眼神看着张禹,万般委屈,泪水滚落。
张禹立马上前,轻声安抚,“别哭别哭,怎么好好的就哭了,正好你起来了,先把药喝了,喝了就好了,喝完再躺下。”
张禹把药递给洛宁,等她把药喝完,就扶着她躺下,“别哭了,等下被子得湿了,喝完药,睡一觉就好了。”
洛宁眼睛一直盯着张禹,没有离开过,哪怕是躺下也没有,最后在张禹不离开的保证中,才闭上双眼,慢慢睡去,双手拽着他的衣服。
一会,张禹电话响起,是金逸梅,刚接起,就传来金逸梅担心的声音,“禹儿,啥情况,洛宁怎么了?”
张禹安慰道:“没事妈,就是她重感冒,我来这喂他吃药。”
“就这点事,你确定没骗我们。”旁边的张经晶质问。
“你们就相信我吧,好了,早点睡吧,12点半了,明天你们还要上班呢。”
“好吧,那就这样,我们挂了,有事打电话。”张明生叮嘱。
张禹把电话挂了,摇摇头,这才是家人啊。
张禹不知道,洛宁听到张禹接电话,就睁开了双眼,一家子的对话,全被她听到了,她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就这样,张禹低头看着洛宁虚弱的脸色,和被紧紧抓住的衣角,只得静静的陪着洛宁,直到夜深撑不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