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节《楼兰风云:丝路危局与英雄沉浮》(1 / 2)安得猛士震西域首页

在楼兰那开阔而尘土飞扬的校场上,阳光似烈火倾洒,烤炙着每一寸土地,气氛却如冰窖般冷凝肃杀。宇文智材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大手一挥,派出了麾下那员猛将——沙木柯。只见这沙木柯仿若一座巍峨小山,雄赳赳踏上擂台,身躯雄壮威武,肌肉紧绷,恰似铸铁铸就,每一步都震得台面微微颤抖,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悍气息,正是之前在楼兰城外肆意叫骂、尽显粗鲁本性的匈奴壮汉,此刻立于台上,犹如洪荒巨兽,俯瞰众生,那眼神仿若在宣告,此乃他的狩猎场,无人能敌。

宇文智材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地望向楼兰王,阴阳怪气说道:“国君,这便是我方出战的勇士沙木柯。不知贵邦可有敢上场应战的勇士?哼,我倒要瞧瞧,楼兰这弹丸之地,能拿出怎样的角色与我匈奴勇士相较!”话语间满是轻蔑与挑衅,那眼神仿佛在嘲笑楼兰的弱小与怯懦,意图从气势上便将对手狠狠碾压。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一阵爽朗大笑,恰似洪钟鸣响,打破僵局。众人目光齐聚,只见一男子阔步而出,身姿挺拔,如苍松傲立。此人剑眉斜飞入鬓,仿若利剑破风,透着英气;虎目炯炯有神,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满含豪情与决绝;唇红齿白,脸庞刚毅,彰显着无畏气魄。正是楼兰大王子尉屠耆,他昂首挺胸,声若雷霆:“我邦虽人数不多,但有的是能征善战之士。只不过是为了尽地主之谊,方不想仗势欺人,可贵国竟然步步相逼,毫无大国风范,既如此,我邦也只有关起门来,痛打来犯者了,也好让尔等知晓,楼兰虽小,却不容轻慢!”言辞锋利如刀,字字铿锵,气势上竟丝毫不落下风,仿若一道利刃,直直刺向宇文智材那副嚣张嘴脸。

此时,有一勇士满脸涨红,似被热血冲昏头脑,或是被沙木柯那目中无人之态激怒,按捺不住,向楼兰王主动请缨上台迎战。楼兰王见其勇气可嘉,微微颔首准许。那勇士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沙木柯,然而,沙木柯仿若未闻未见,身形稳如泰山,待对手近前,猛地抡起钵大的拳头,拳风呼啸,恰似重槌砸落,后发先至,狠狠砸中那人腹部。只听“砰”一声闷响,仿若巨石击破旧鼓,那勇士瞬间脸色惨白,口吐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台下,仅仅交战一个回合,便一命呜呼。台下观者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楼兰王更是大惊失色,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双手不自觉颤抖,额头豆大汗珠滚落。

“还有谁?一帮鼠辈!”沙木柯站在擂台上,愈发得意忘形,耀武扬威,扯开嗓子咆哮,声震四野,那神态仿若世间唯我独尊,张狂至极,将楼兰众人视作蝼蚁,肆意践踏尊严。

又有一人气愤不过,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咬碎钢牙,飞身跃上擂台挑战。宇文智材见状,假惺惺地向楼兰王告罪,脸上堆满虚伪笑容,却遮不住眼底冷意:“沙木柯也太无礼放肆了,不想他竟一拳打死了贵国勇士。还望国君恕罪呀,唉,这比试嘛,难免有个失手。”可那言语中的幸灾乐祸,任谁都听得真切,楼兰王听着这话,仿若钢针刺耳,心中恨意与屈辱交织,却又无奈强压怒火。

再战,沙木柯更是变本加厉,待那人攻来,他大喝一声,仿若洪荒猛兽怒吼,猛地探出蒲扇大手,如拎小鸡般将其举起,而后高高抛起,在那人惊恐尖叫声中,狠狠摔落地面,“咔嚓”几声,骨骼断裂声响彻校场,那人七窍流血,当场毙命。楼兰王见状,一张脸瞬间气得铁青,仿若被墨汁浸染,胸脯剧烈起伏,气血上涌,只怕要气火攻心,几欲昏厥,双手死死抓住座椅扶手,指节泛白,关节“咔咔”作响。

“大王,且让末将来会会他!”就在这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时刻,一声炸雷般呼喊传来,众人侧目,只见一武将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大步走来。那战甲在日光下闪烁寒光,似鱼鳞波光,甲片碰撞,铮铮有声;他手持一柄百斤重铁斧,斧刃寒光凛冽,仿若冷月高悬,寻常人见之,怕是腿软难立。此人目光如炬,望向楼兰王,静候指令,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正是楼兰猛将熊烈。

楼兰王仿若绝境逢生,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脸上阴霾瞬间散去大半,开怀大笑道:“将军前去擒敌,可万要手下留情啊!”言罢,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深知此战艰难,胜负难料。

尉屠耆在旁,却面露难色,心下暗自担忧:“如若此战连熊烈将军都拿不下此人,我军怕是再无一人能与其抗衡,楼兰危矣!”双手不自觉紧握,掌心满是汗水,目光紧紧跟随熊烈身影,满是紧张与期待。

沙木柯虽粗鲁张狂,却也并非有勇无谋,见熊烈使巨斧而来,神色一凛,双目中闪过一丝警惕,旋即涌起浓烈杀气,冷峻面庞仿若寒霜覆盖,紧绷着脸,怒目而视,如临大敌。他亦不慌不忙,挑选一口大刀,刀身宽厚,寒光闪烁,恰似门板悬于半空,透着厚重与凶悍。

熊烈登场,毫无惧色,暴喝一声“开天辟地”,恰似雷公击鼓,声震云霄,手中巨斧裹挟烈烈罡风,霸道无比,如闪电划过天际,直劈对手腰间,斧刃划破空气,竟发出“嘶嘶”声响,似要将虚空撕裂。沙木柯浑身肌肉紧绷,仿若拉满的弓弦,大吼一声,提刀抵挡,刀斧相交瞬间,仿若陨石撞击大地,火星四溅,震耳欲聋。两人身形皆如巍峨巨山,屹立不倒,却被那股余劲震得各自后退。熊烈脚下沙地犁出两道深沟,竟比沙木柯多退两步,高下立判,已然落了下风。

沙木柯趁势而上,大刀挥舞,恰似风车狂转,刀光霍霍,四方生风,与熊烈苦苦激战。二十回合下来,熊烈渐感后力不继,每一次挥斧都似强弩之末,愈发吃力;反观沙木柯,越战越勇,双目通红,仿若癫狂战神,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招招致命。

尉屠耆见状,心急如焚,深知熊烈有生命危险,不及多想,飞身跃上擂台,取过一把长枪,加入战斗。长枪如龙,穿梭于刀光斧影间,试图扭转战局。匈奴这边见状,有人欲加入战团,却被宇文智材伸手制止,他双手抱胸,嘴角挂着得意冷笑,心中暗道:“此战便是要给楼兰王一个下马威,敲山震虎,让他们乖乖听话,为我所用。”如今二打一,虽看似违规,却正中其下怀,这场比试,胜负已然明了。

楼兰王与众臣在台下,眼睁睁看着这场激战,紧握拳头,指节泛白,神情愤然。楼兰王心中暗忖:“匈奴这般行径,太过狠毒,沙木柯武艺高强也罢,竟赤手空拳打死我楼兰勇士,实乃欺人太甚!可如今,我楼兰却连其一员猛将都难以制服,往后日子,怕是更难安宁。”想到此处,满心无奈与悲凉,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尉屠耆与熊烈联手,虽苦苦支撑,却依旧难以抵挡沙木柯凶猛攻势,败象渐显。台下暗中观看的二王子安归,脸上闪过一丝阴险笑意,仿若阴谋得逞,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对楼兰局势走向,似已有别样谋划。

比试落幕,宇文智材傲气尽显,仿若胜券在握的斗鸡,趾高气扬,面朝楼兰王厉声道:“我奉单于大王之命,来告诫国君,贵邦私下有意与汉朝交好,这使单于大王很生气。为了表示贵邦对单于大王的忠心,请国君立即派出兵马攻杀汉使,抢劫他们的财物。否则,哼,匈奴铁骑可不会留情!”言语间满是威胁恫吓,将楼兰命运视作蝼蚁,随意拿捏。

楼兰王闻言,脸色大变,仿若被寒霜速冻,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彷徨。匈奴使节见状,更是凶相毕露,冷哼一声,仿若恶狼咆哮:“如果国主不按此来做,那就让我们的战马,来摧毁贵邦的城池,将此地夷为平地,从此世间再无楼兰。哼,小小楼兰,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嚣张跋扈之态,令人发指,众大臣瞠目结舌,满脸愤怒与无奈,却又敢怒不敢言,深知匈奴兵强马壮,楼兰难以抗衡。

楼兰王惊出一身冷汗,后背衣衫早已湿透,怯生生说道:“还望上国使节息怒,给小王一个考虑的期限!”声音颤抖,满是哀求之意,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期望能拖延些许时日,寻出一线生机。

“那好,汉使已在来往的路上,这是单于大王给尔等最后的机会,明日我便听国王的回复,要不带着他们的首级和财物献给我王,我王保贵邦周全无虞,要么让我们的战马踏碎你们的城池。”宇文智材目中无人,抛下狠话,甩袖而去,其随从亦如恶狼跟随,扬长而去,留下楼兰众人在原地,满心忧虑,仿若置身冰窖,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