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节,天生异象,神石传说(1 / 2)安得猛士震西域首页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汉,这片饱经沧桑却又雄浑壮阔的山河,历经文景二帝悉心耕耘,与民休养生息,仿若一头沉睡雄狮在静谧中积蓄着磅礴力量。彼时,虽边境屡遭匈奴铁骑践踏,如恶狼袭扰羊群,烽火频燃,可那和亲政策恰似一袭缓冲软甲,在血泪交织间,为国力复苏赢得珍贵喘息时机。直至汉武帝刘彻,这位雄才伟略、壮志凌云的帝王横空出世,恰似骄阳破云,锐意进取,以乾坤独断之姿、励精图治之心,唯才是举,广纳贤良,令朝堂之上星河璀璨,文臣武将各展其能,往昔凋敝之景如烟云散尽,百废俱兴,盛世宏图徐徐铺展。

名将卫青、霍去病、李广,仿若大汉手中三把绝世利刃,挥师北击,马蹄踏处,匈奴营帐如纸糊般崩塌,凶悍铁骑在汉军锋芒下土崩瓦解,鲜血染红草原,终促使匈奴分裂为南北两部,那曾经不可一世、肆虐边疆的强敌,自此威风扫地,大汉威名,如雷贯耳,威震四海,传颂于欧亚大陆每一寸土地。

而张骞,这位胆识过人、心怀壮志的先驱,肩负使命,踏入茫茫西域未知之境,以无畏勇气与坚韧毅力,开辟出那条联通世界的丝绸之路。汉使足迹,东至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印度、于阗、扜罙,西至遥远神秘的犁轩——那坐落于埃及亚历山大港之地,仿若一颗文明火种,跨越千山万水,自此,欧亚非丝绸贸易之路豁然贯通。沿着这条传奇商路,东方中国的丝织品,宛如天边云霞织就,细腻精美,以及冶铁、凿井、造纸等领先技艺,似智慧清泉,潺潺西流;西方的珍稀毛皮、矫健汗血马、饱满石榴、剔透葡萄等异域珍宝,连同佛教深邃哲思、魔术奇幻诡谲、音乐灵动悠扬、舞蹈热情奔放、雕塑古朴典雅,如缤纷浪潮,滚滚东来,东西文明于丝路之上碰撞交融,绽放出夺目光彩。

夜幕低垂,星河璀璨,忽有七星连珠之异象高悬苍穹,仿若天开神眼,俯瞰人间。此乃千年罕见之奇景,消息如疾风,传入汉宫。那巍峨雄伟、雕梁画栋的皇家宫殿,朱红宫墙在夜色下透着庄严肃穆,灯火摇曳间,唯有两人身影伫立。

一端坐于龙椅之上者,正是当今天子汉武帝刘彻,身着龙袍,绣金盘龙张牙舞爪,似欲腾飞,周身帝王贵胄之气凝若实质,双眸深邃如渊,藏尽山河谋略,举手投足间,天威浩荡,令人望而生畏,仿若掌控苍生命运的神祇。对面,明藏大法师手持紫檀木龙头拐杖,身披大紫袍,身形高大魁梧,恰似弥勒现世,面如晚霞映照,高绾牛心发卷,玉簪别顶,宝相庄严,周身散发着神秘莫测气息,面对帝王威压,却能气定神闲,如渊渟岳峙,不卑不亢。

“天生异象,法师可知是何寓意,是福是祸?”汉武帝声若洪钟,威严霸道,在空旷大殿回荡,直击人心,似欲穿透这天地万象,探寻冥冥天意。

明藏大法师微微躬身,目光平和,缓声而言:“此为天佑我大汉,乃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象,陛下洪福齐天,大汉盛世将绵延不绝。”

“哦?”武帝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法师,似要将其看穿,寻出话中虚实。“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秦皇暴虐无道,致天下大乱,自我太祖武皇帝斩白蛇起义,豪杰纷至沓来,方平定这乱世江山。法师既具预测未来之神算妙术,可知我大汉国运能延续几何?”

法师闻此,当即闭目,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十指灵动,似在与天地对话,推演乾坤变数。须臾,双目霍然睁开,眼眸中光芒闪烁,仿若洞悉天机,笃定道:“回禀陛下,大汉国运昌盛,万世之后,仍是大汉国运昌隆之景。”

“此言当真?”武帝身子微微前倾,神色间既有期许,又藏疑虑,帝王之心,于江山社稷传承,最是敏感深沉。

明藏法师神色庄重,再次躬身,朗声道:“天威在上,贫道岂敢有丝毫欺瞒陛下之意。贫道推算,天下之所以动荡难安,皆因缺少一块镇压九州龙脉的神石。”

“神石?”武帝眉间一蹙,眼中满是惊疑之色,这等奇闻,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回禀陛下,欲使世间大道永昌,需此神石助力,而此石,便在西域楼兰国境内。”法师言罢,目光灼灼,望向武帝。

武帝神色瞬间一变,先是激动,仿若望见江山永固之秘钥,旋即脸色阴沉如水,森然道:“楼兰这蕞尔小国,屡屡犯我大汉天威,攻杀我汉朝使臣,仿若冥顽不灵之恶徒,不服王化,蓄意破坏我汉朝与外邦贸易通途,阻朕宏图霸业,实乃罪大恶极!”话语间,恨意与决心交织,帝王之怒,恰似雷霆蓄势。

“既知此,那还等什么!朕即刻下旨,发兵!破城!取回神石,以镇九州龙脉。”武帝猛地站起身来,龙袍拂动,恰似巨龙振鳞,决意以铁血手段,铸就大汉不朽荣光,那杀伐果断之态,尽显雄主风范,欲在这历史棋局中,落下震撼一子,改写西域格局,乃至天下大势。

……

一月前,楼兰,这片扼守西域咽喉之地,恰似丝路明珠,虽小却至关重要。东通敦煌,如血脉相连;西接且末、精绝、扜弥、于阗,仿若手足相依;东北与车师互通有无,西北和焉耆守望相助,坐镇西域南北两道要冲,战略地位,举足轻重。

其国都扜泥城,离阳关一千六百里,距长安六千一百里,仿若遗世独立,却又深陷地缘漩涡。城中人口一万五千,在广袤西域,算是小国寡民。土地多沙卤,良田稀少,恰似贫瘠沙地中艰难求生之绿洲。然其地产美玉,恰似璞中藏珍,又多葭苇、柽柳、胡桐、白草,随风摇曳,添几分生机。民众逐水草而居,畜牧为生,驴马成群,骆驼漫步,奏响一曲独特塞外牧歌。

城墙高约 4米,宽约 8米,由黄土夯筑,质朴坚实,仿若沉默卫士,守护城中烟火。居民区院墙别具特色,芦苇束扎、柳条编织,再抹上粘土,透着塞外粗犷与智慧。木造房屋林立,胡杨木柱撑起生活空间,门窗轮廓清晰,诉说岁月故事。城中心那唯一土建筑,墙厚 1.1米,高 2米,坐北朝南,恰似权力心脏,曾是古楼兰统治者威严之所;城东土丘,佛塔矗立,往昔香火缭绕,承载民众信仰祈愿,于风沙中守望千年。

此时,三十几匹健马裹挟沙尘,奔至楼兰王城之下,马蹄声疾,仿若战鼓擂动。其中几辆马车,拉着巨大箱子,沉甸甸不知藏着何物。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城楼上守卫见状,瞬间警觉,拉弓搭箭,箭头寒光闪烁,瞄准来者,声嘶力竭喝问,打破城前寂静。

来者身着胡服,竟是匈奴人。二十八人头戴狼头铁制面具,威风凛凛,身形魁梧壮硕,肌肉紧绷,似蕴含无穷力量,背后弓箭如羽翼,腰间兵刃各异,寒光隐现,皆是从匈奴精锐中万里挑一,以一当百的勇士,练就得一身超凡武艺,骑术娴熟似风驰电掣,箭术高超可百步穿杨,号为“鬼狼军”,威名在草原上令人闻风丧胆。

队伍中一壮汉,满脸横肉,脾气火爆,眼似铜铃,怒目圆睁,黄发卷曲,梳着十六根虾米须,麻花式辫子以金色环扣束紧,面如青蟹盖,煞气四溢,仿若恶煞临世。见城楼上守卫阻拦,冷哼一声,挺胸凸肚,破口大骂:“大胆,这就是楼兰小邦的待客之道?老子若想进去,就凭你们这些窝囊废,拿着破铜烂铁,也妄想拦住我?快叫楼兰小王出来接见我等!”声若雷霆,震得城楼上守卫耳鼓嗡嗡作响,心生怯意。

“沙木柯!”队伍中一男子目光凛冽,呵斥出声,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不容违抗威严,那壮汉仿若被抽去脊梁,气势顿散,神形萎靡,乖乖闭嘴,垂首听命。

此男子便是宇文智材,匈奴军师,约摸三十来岁,身姿修长挺拔,如白杨傲立草原,一袭华服尽显尊贵,鼻如悬胆,唇红齿白,发浓须密,举手投足间王族高贵气质尽显,双眸深邃,看似含情,实则暗藏残酷,恰似草原上潜伏的猎豹,危险而致命。他亮出旄节,高声道:“烦劳通报,我们乃是单于大王派出的使者,前来与楼兰王有要事相商。”声音平和,却如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城中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