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报仇也算有理有据。对此,我无法可说。只是,我大齐君主向来尚武,你我可否比试一番,无论我们之间谁输谁赢,我都有可能死于你或你的手下,此比试,只是点到为止,我也好看一看未来齐国新君的武功如何。若齐国能得一骁勇君主,则旁边这位田朌,则必力佐于你回临淄入主,并帮你安定齐国朝野。你看如何?”因齐答到。
“一言为定。即有登齐国宝座之志,安惧你一小儿?”田僖,也算是一个做事光明磊落之人。
田朌说到,“君上不可!”
田因齐这时大声喝到,“田朌你是无辜的,我只希望这次仇怨不能影响到齐国的安危。若这位田僖有机会入主临淄,你当竭力辅佐。并与淳于先生、田忌等文臣武将周之吾意。”言罢,便拔出利剑。
田朌出于无奈,只能退在一旁。
说罢,两人分别拔出利剑。旁边众人闪开一块二十米见方的场地。
紧接着,因齐与田僖双剑时时击并,火花四射,两人高接低挡,大战了四五十回合却也分不出上下……
却在此时,忽然听到马蹄声渐近。伴随着战马的嘶叫声,一大波部队正在赶来。说话间,已经快到了两人对战之地。众人定眼一下,赶来的军队挂有两面大旆旗,一面写着大大的“齐”字;另一面写着大大的“高”字。
来着究竟是何人?这伙骑兵的来意又是如何?田因齐及田朌的命运又将发生什么样的改变?”话说因齐与田僖激战正酣,来了一队骑兵。看着装,都是铁甲铁盔。骑兵分两队,一队每人都持弓持箭,另一队都是手持长戟。由此来分辨,应该是官军。
而从旃旌上的“齐”与“高”字来看,此官军,应该是齐国官军,而且,应该是高唐官军——高唐作为齐国边疆重镇,向来由高唐当地最大部族高氏来镇守。
再看领兵者,头戴红缨白盔,身穿银白铁甲,手上所持青铜长剑,在月光下更是冒出寒人光气。仔细一看,这位领兵者身材并不魁梧,还有些单薄。但只是在这晚上,任谁也瞧不清模样。
说时迟,那时快,骑兵中的弓箭手,已经迅速包围了这片战场。所有的弓箭手,也都拉张开了手中的弓,箭已挂在弦上,似乎只等一声号令,就要向所有盗贼发箭。长戟士兵们,几乎个个逼紧了所有盗贼。所有盗贼,几要束手就擒。
因齐与田僖,见这架势,也都分别住了手,跳出圈外,以观静动。
因齐首先开了口,“来者是何方军队?”
只见这位身材单薄的将领下了马开口说话:“你可是齐国新任国君?”随着这位将领的开口,众人才听出来,此将并非男子而是一员女将。
“正是寡人。”
“末将乃高唐大夫高恬之女,高瑛。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来的正当其时,寡人正处危难之中。”
话说这田僖见齐国国君来了救兵,大喝一声,“众人死战,夺路出逃。”
转瞬间,所有的盗贼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复活了,都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与新来的骑兵打将起来。
田僖此时也趁乱,夺了一匹战马,死战杀出了一条血路。
弓箭手这时万箭齐发,将一个又一个盗贼射倒在地。而田僖也身中一箭,但是,中箭并没有影响到田僖逃跑。加上夜黑风高,田僖带着受伤之躯,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见盗贼们该杀的被杀光,逃走的逃光。因齐这时才安了心。
因齐来到高瑛面前,双手搭于胸前,深鞠一躬道,“多谢相救,若非你及时来到,恐怕我与田朌将军也命丧于历山脚下。”
高瑛单膝跪地,又手行礼,答到,“君上不必客气,救驾来迟,让君上受惊。”
田朌这时也是平复了一下刚才激烈的心情,理性地说到,“多谢相救,田朌早年间就听说高恬家有女将,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不过,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将军可否有更加安全的落脚之处?”
“此处向北五里,有一处庄园,位于大明湖畔,是早年间姜齐鲍叔牙后人居住之地,近年来,因此地盗贼时常出没,鲍氏后人已迁回皖北境地。不过,府邸修葺完整,可供今晚一宿。”
“好。请将军引路,今晚就在大明湖畔休息。明天一早出发高唐。”因齐说到。
因齐、田朌、高瑛率领将士,快速来到这处府邸。虽然没有了往夕的灯火辉煌,但等将士们点灯清扫后,却发现此处也是一个极好的住处。
田朌找了间小屋休息去了。在府邸正堂,因齐和高瑛分君臣落座。这时,高瑛卸下戎装,长坐于因齐面前。
借着灯火,因齐这才看到了这位高氏大小姐的容貌。
都说月下观美人,马上看壮夫,在这氤氲的灯光之下,因齐发现这位名门之后也是容貌极佳。没有任何的装饰,却也是眉清目秀,樱桃小口。因齐这一辈子长期居于宫中,少年就开始帮助君父理正,每日忙得不亦乐乎,几乎没近过女色。对面坐着一位名门侠女,因齐此事也有了一些心动。
高瑛这时看着这位年轻的齐国国君如此这般看着自己,却也有些尴尬。而她也早已听说,齐国新任国君的英明神武。今日得见,果然是风流倜傥,相貌堂堂。
不过,女性似乎比男性更容易表现出理性的一面,为了打破这里的尴尬气氛,她首先开口,“父亲听说君上来高唐督战,万分担心。虽说齐国一直国泰民安,但近年来,却在泰山北麓及历山一代,会有盗贼出没,父亲不放心,便令末将来接驾,不料,还真碰上了山中盗贼。”
因齐也一下子似乎从一些想象中惊醒了过来。不过,毕竟他已经成了国君,在理论上讲,齐国境地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卒,都属于他所有。因齐显然没有想谈正经事的意思,直爽爽地问到,“高瑛将军已嫁人否?”
“君上,现在末将谈的是公事,你却来问人家的私事。”高瑛有些手足无措了。
“于国君而言,私事便是公事;如你而言,亦如此。现在你我为君臣,我问你,你要答。”因齐这个时候,突然回归了感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在此之前,做事一向认真的因齐,几乎没有问过任何女孩子的私事。
还没有等到高瑛回答,也或是看到了高瑛的腼腆,因齐说到,“我先说我的情况,刚刚过而已之年,宫中无妃,仍然孑然一身。”
高瑛,更加不好意思了。忙起身,行了一个小礼,“君上,天色已晚,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君上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罢,便一溜烟地小跑出了正堂。
经此一番对话,因齐虽然没有得到想到的答案,也没有继续“进攻”的机会,却基本已经定下了一个决心——如果高唐之战取得胜利,回临淄则一定要带回这位高氏之后。而且,从高瑛的表现中,他也到了一些什么——是希望,也是欲望。
闲言少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