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是清思带回来的消息,翠玉露出一丝了然,选年纪劝慰傅弦歌道:“姑娘莫要多心了,皇上做事自然有他的用心,郑修容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与姑娘无关的。”
不过是前后两句话的功夫,翠玉对郑修容的态度便变了个样,傅弦歌不经意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她的劝,也并不说话。
方才傅弦歌句句都在说郑修容与傅弦佩之间的争执是起与她,翠玉却并不从此处劝解,偏偏只说巫马信,看似宽慰的话岂不是间接承认巫马信此举可能是为了她?
虽说人言自可作假并不能尽信,可若是翠玉心中早已认定巫马信是为了傅弦歌才有此一举,从言语间细微的差别却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翠玉是慈宁宫中之人,若是连她都这样认为,那又该如何?
傅弦歌心中又沉了几分,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翠玉见此赶紧问道:“姑娘可是倦了?也该到了晚膳时间了,不如奴婢命人传膳过来,姑娘用过后也好早早歇息。”
正巧此时清思回来了,两人便交接了活计,由清思在此服侍傅弦歌,翠玉却是已经退了下去。
“有何发现?”
虽然心中早已有所猜测,可傅弦歌对于清思所带回来的消息却难免还是带上了一丝希冀,却在听完她的话之后沉下了脸色。
清思的神色比得知郑修容死讯的时候更加怪异,犹豫了半晌说道:“奴婢问了许多人,听那些宫人们聚在一起说了许多,原本多是议论郑修容一事的,渐渐地便将话题引到了姑娘身上,他们都说皇上有意纳姑娘为妃,若是姑娘入了宫,怕是荣宠要比淳嫔娘娘更甚,还说……”
“还有什么?”傅弦歌紧皱着眉头,一见清思为难的神色只觉得不好。
清思的脸色显得十分难堪,似乎是觉得难以言说,随后才说道:“还说姑娘与淳嫔娘娘姐妹共事一君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这算是哪门子的佳话?!
饶是傅弦歌向来心思沉重,听到这话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怒气,她闭了闭眼睛,深吐出一口气来,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是一片古井无波。
清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傅弦歌的神色,见她没有生气,这才再次说道:“还有一事,是关于南阳世子的。”